?但你不觉得这样会很刺激吗?”

    看着眼前笑吟吟的赫莱尔,费舍尔真的是越来越觉得头疼,他好似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或者说天使,但归根结底,如果硬要解释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那显然是为了寻找乐趣。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宇字方轴线,那裹挟着巨大风声的金色光球带着无往不利的威势破空而来,看得米哈伊尔都寒毛倒立,就如同被数百枚新西伯利亚风的光束卫星炮给锁定一样,那高达三四十米的金色光球越来越近,赫莱尔则微笑着站起身体,在费舍尔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便赤着足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将他踢倒,

    “各位乘客,抓紧坐好咯,晨星号现在遇到了颠簸气流,船长赫莱尔现在临危奉命即将带各位穿过风暴!重申一遍,请抓紧坐好!”

    四位乘客,两名已经断开连接,剩下两位也好不到哪里去。

    赫莱尔的金色短卷发被狂风卷得颤抖不止,她却一点不在意地竖起了手中的巨大镰刀,旋转着产生了能穿透空间的割力。

    如果说月行舟只是米迦勒做的普通圣物,是因为他的恋旧才保留下来的话,这柄镰刀可就是实打实的好东西了,乃是能主动打开空间的摆渡镰刀。

    “嗡嗡嗡!”

    随着空间被扰乱,宇字方轴线锁定敌人的方式也同时被干扰,巨大的光球瞬间颤动起来,如同无头的苍蝇一样不知了方向,赫莱尔身上宽松的白袍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狂乱,突兀地将她柔软的身体曲线显露而出

    嗯,是平的。

    毕竟她似乎还没确定自己的性别,只是性格特点很偏向女性而已。

    她轻松地笑着,操纵着木舟就这样擦着两个巨大光球的边缘而过,整艘船就她一个站在末尾甩着镰刀,别说有多么帅气与潇洒了,相信她本人是这样觉得的。

    “.”

    看着快速略过他们船身的两个光球,费舍尔不知为何突然松了一口气,好像这样的危机终于过去一样,可还没等他将肺里的气完全吐出去呢,他立刻就看到了可能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眼前赫莱尔帅气地甩着镰刀,而后手腕一个没注意,那巨大的镰刀直接脱手而出飞到了唐泽明日香旁边去,而那切割空间的效果也戛然而止,将整艘木船的位置暴露在了宇字方轴线的眼中.

    费舍尔一口气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而赫莱尔也尴尬地愣在了原地,随后十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哎嘿,甩掉了.”

    “伱!”

    “轰隆!!”

    费舍尔的话语还没说完,身后的两个光球陡然炸裂开来,在安静的夜晚,如同巨大的烟火一样响彻天地,猛烈的余波在苍茫的天空中散开去了好远好远,将天空上黯淡无光的月亮都给比了下去。

    “被吓到了吗?”

    那猛烈的爆炸没有将他们的生命带走,因为在爆炸前的一秒之前,费舍尔的眼前瞬间充斥满了一道柔和的白光,随后他们便出现在了树大陆的边缘处,大概只有一千米高度不到的对流层之中。

    夜晚的树大陆静悄悄的,下方偶尔传来几声动物的鸣叫与植物树叶被风吹过的飒飒声,一切都显得很安静,只有船上的几位乘客被吓得不轻,心脏的轰鸣声依旧在耳畔回响。

    费舍尔愣愣地坐了起来,只看到他们的木船正在半空中以一个极其缓慢的速度下落着,这里的夜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费舍尔总觉得比他生活的年代要黯淡许多,原来那巨大的世界树在夜晚的时候就会几乎变得透明,那金色的光芒并不是它本身自带的,而是阳光穿过它时留在它体内的

    这里的空气潮湿,植物与海洋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带来一种与雨后不同的清新意味。

    穿着一身白袍的赫莱尔安静地坐在船尾,双腿伸出船身,在船侧微微摇晃,好像刚才那个在兴头上的疯女人不是她一样,只是等她回头看向自己询问自己有没有被吓到时,她脸上带着的调笑笑容才证明她那极其恶劣的性格。

    “哦刚才我都想要喝伏特加了,我之前发过誓,我死前一定要喝伏特加。(俄语)”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身后的米哈伊尔也软了身体,躺在船身内侧喘息,用俄语嘀咕着费舍尔听不懂的内容,费舍尔也用纳黎语回了他一句,说着说着他才恍然间坐起来看向赫莱尔,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刚才,她询问自己用的是纳黎语?

    “你会说纳黎语?”

    “对啊,才从你这里学会的。”

    “.这么快?”

    “就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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