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了一半了,她连忙点了点头表示了感谢,

    “谢谢你,达尔族长。”

    “哪里,我们才要谢谢你们呢...如果没有这位先生的帮助,我们恐怕都死在那场弥亚的骚乱里了。”

    达尔摇了摇头,先是看了一眼那坐在车厢里闭目养神的费舍尔,随后又瞪了一眼自己那不停看向费舍尔的女儿朱娜,让朱娜无奈地吐了吐舌头先一步跳下了车厢,

    “你们可以先不急着下来,酒店里发生的袭击应该不是冲着我们雪狐种来的,相信瓦伦蒂娜小姐此时也是一头雾水...你们大可以先交谈一下,等我们将营地搭好之后再下来。”

    说完之后,达尔族长便将车厢的帘子给放下了,让这里只剩下了瓦伦蒂娜的人,瓦伦蒂娜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断了一臂、脸色苍白的巴尔扎克,又看了一眼那缩在车厢角落不停发抖的塞尔提,塞尔提早就醒了,但估计是因为厄尔温德的袭击、梧桐树的诅咒再加上图兰家族的翻脸,将原本就胆小如鼠的她吓得不清。

    此时明明车厢内的温度还算温暖,塞尔提的身体却在不停发抖,

    “为...为什么突然,图兰家会抓我们,老板不是图兰家族的人吗?刚刚...刚刚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好可怕好可怕...连巴尔扎克也...不要,我还不想死啊,我还这么年轻...”

    坐在瓦伦蒂娜旁边的海迪琳叹了一口气,她有些疲惫地靠在了座椅上,有些无奈地对费舍尔开口解释道,

    “寻找梧桐树的支出实在是太多了,从我们找到苍鸟种地宫开始,他们投入在我们身上的支出就开始成指数增长。金钱物质上的大额支出已经让很多族内的领头人不满了,更关键的是,我们在北境弄出的动静太大,月兔祠堂包括弥亚都是如此,这才是他们真正头疼的地方。”

    “如果不是大小姐的父母曾经对家族有过杰出的贡献,他们都不会付出这样多,况且,他们也不知道梧桐树内到底有什么,为一个未知而无法确定的的希望接着投入不是他们的第一选择。”

    塞尔提微微一愣没有接着开口,倒是费舍尔扭过头去,看着海迪琳问道,

    “你的意思是,图兰家族能够确定,将瓦伦蒂娜献给诅咒后家族内的遗传病能解决?”

    海迪琳点了点头,看着身旁的瓦伦蒂娜说道,

    “在偷听被发现我被迫加入他们的计划之后我才知道,在取得短暂的荣光、感受到诅咒的恐怖之后,图兰家族人便躲回了月公主曾经的住所雪花堡垒中苟且偷生。但他们不是蠢人,当然会想办法去解决问题,而他们首先想到的便是曾经为他们提供过交易的恶魔。”

    “恶魔回应了他们召唤,对于这帮没有了解交易的具体内容而匆匆下了决定、现在开始罹受苦难的人类表达了同情,并告诉了他们诅咒在追寻的目标是最后一只凤凰。但凤凰种的血脉已经在图兰家族的成员中分散流淌,想要归还完整的血脉是十分困难的,不过在图兰家族献上祭品之后,恶魔还是勉为其难地提供了解决的方法。”

    “一是以大量血脉微薄的族人投入对诅咒的献祭,但因为与恶魔交易、诅咒早夭而减损大量成员的图兰家族不可能再一次负担献祭;二便是,繁衍生息,等待凤凰血脉在某个族代凝聚,标志便是月公主佩剑时候回会因为血脉再度闪耀,届时再将那个凝聚了大部分凤凰血脉的族人献祭出去,也能解决问题。”

    “显然,走投无路的图兰家族只能选择第二种,而那个凝聚血脉的无辜族裔便是瓦伦蒂娜。”

    费舍尔听后有些讥讽地笑了起来,说道,

    “图兰家族被那位恶魔的交易残害了一次,第二次竟然还会选择相信恶魔,真是让我无话可说...”

    海迪琳摇了摇头,对着费舍尔解释道,

    “图兰家族尝试过第一种方法,在雪花堡垒外献祭家族成员给诅咒,它竟真的消停了许多时间,归还血脉能让那发狂的诅咒短暂安静下来,还能少许延长族中其他人的遗传病,那段时间甚至有族人活到了35岁的高龄...”

    “呃...”

    在车厢内,巴尔扎克的痛苦呻吟声忽然响起打断了海迪琳的话语,他原本就断了一臂,还没完全痊愈就被图兰家族的人粗暴地敲昏,现在的状况绝称不上乐观,估计等伤好都要好一段时日;而塞尔提本就胆小,唯一有点用处设计出来的登山器械也还没带上,这直接让她现在等同于累赘。

    瓦伦蒂娜一直都在安静倾听,对于她来说,家族冷血的所作所为固然让人痛心,但现在更加重要的是之后的道路,这才是瓦伦蒂娜真正感到茫然的原因所在。

    先不说她是否还有去寻找梧桐树的必要,就靠着团队如今伤的伤、残的残的脆弱模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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