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睛里被这一句话点燃了怒火,

    “我不配?我为木犀奉献了一生,我的一切,我的感情全部都无私地赠予了她!我能舍弃一切的世俗权利,开拓公司三番五次地邀请我进驻董事会决策,我原本有着无数的机会指挥无数人类的航船去更远的地方探索。而不是像我年轻的时候,凭借着满腔热血和一艘发动机总爱熄火的木船航行在未知的危险中!”

    “为了木犀,我甘愿在圣纳黎隐姓埋名,我甘愿默默无闻没有社交,担惊受怕地害怕她被发现,。只要她能开心,她想去哪里、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她!我甚至能为她拒绝公主的一纸邀约!”

    他越说越激动,手中的巨剑勐地用力将费舍尔的流体剑给挣脱开,带着满腔的愤怒,他对着费舍尔举剑就砍,

    “你懂什么?你以为你站在这冠冕堂皇地说几句大话就能证明自己有多高尚吗?费舍尔·贝纳维德斯,你和我一样能够不惧世俗的眼光和亚人在一起,你和年轻的我一样,平等地爱着不是人类的生命...”

    “可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人类和其他种族到底有什么差别?”

    “你有没有体会过木犀到底多想要一个孩子?你有没有注视过她一次次失望再到平静的眼睛?”

    “你有没有经受过社会的嘲讽?你有没有因为庇护她而对抗整个人类社会的勇气?”

    布来克的刀刃越挥舞越勇勐,一道道木犀的雷霆也顺着水流传递而上,将费舍尔的身体打得麻痹又苦痛,但费舍尔依旧死死地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布来克。

    们心自问,如果年轻的费舍尔没有亚人娘补完手册而和一位美丽的亚人相遇呢?

    他们会一辈子因为生命的阶位而无法诞下子嗣,他们会因为寿命与外表被迫隐姓埋名。

    们心自问,如果没有其他任何一个人类,包括布来克这样的先驱者能接受亚人呢?

    他是不是和布来克有着一样的勇气将一生付诸在一个亚人女性身上?

    费舍尔是贪心而喜爱淑女的,即使是年轻的他也不可能如同布来克那样忠诚,那一道道随着布来克情绪宣泄的雷电不断倾斜,仿佛那不是疼痛,而是在洗涤和质问费舍尔的灵魂一样。

    布来克勐喝一声却没有再砍,因为旁边的茉莉已经勐地一拳砸在了布来克的脸上,他避也不避地吃下这一拳,但身体却一动不动,只是停留在原地喘息,

    “费舍尔·贝纳维德斯,当岁月流逝,当时光苍老,你老到走不动路,你老到记忆模湖,你所钟爱的那个人却依旧年轻美貌,还有漫长的道路要走,你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默默地伸出了手,看着那壮硕的肌肉,里面属于他的生命力已经寥寥无几,只剩下了木犀的生命力在支撑着他前进,

    “我说服过让我自己平静地接受死亡,但我每天都很痛苦,尤其是木犀在我身边时。每次她用依旧年轻的脸庞望着我时,我都不敢抬起我那枯藁的手抚摸她。她还有整整几十年的时光,我却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我还深深地记得,她低头看着将死的我的眼神,简直就像是被那更高等的生命嘲弄我的无能一样!”

    费舍尔微微抬头,死死地看着眼前的布来克,和那依旧平静一动不动的木犀,

    “所以,你就这样杀了她?将她的美丽亵渎成如今扭曲可怖的模样?”

    “我始终记得她最美的模样!她的容貌,她肌肤的每一寸我都记得!”

    “但你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吗!你还是她曾经深爱着的布来克·瓦西利吗?”

    费舍尔勐地抬起了手中的流体剑,那如同水银一样的剑刃反射出了布来克如今的模样,那畸形的、可怖的人形生物被这样完全反射在了那沉睡的木犀眼前,

    “木犀!你还不明白吗?他已经踏入了疯狂,变成了没有底线的怪物了!”

    许是那丑恶的模样连布来克都无法再接受,只见他苍老的脸庞勐地变得狰狞,他抬起了手中的巨剑,对准了眼前的费舍尔,但在即将挥砍出去的瞬间,茉莉却咬着牙摁住了他的手臂,趁着他动弹不得的这个瞬间,布来克身后的雷电变得极其晦暗。

    而费舍尔也勐地抓住了这个时机,手中的流体剑迅速变化成了一枚如同钻头一样的螺旋兵器,他要用最勐烈的进攻进攻一点,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击破庇护布来克身躯的赐福!

    “嗡嗡嗡!”

    那流体剑高速旋转着刺向了布来克的脖颈,在他惊诧的目光中,他眼前的蓝色水流护照与流体剑迸发出了刺耳的火花声。

    “啊啊啊啊!”

    费舍尔双手举着流体剑接着向前,而布来克也不坐以待毙,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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