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行有多伤这位老人的心。

    姥姥对不起我不应该说那种话的少年不住地握紧了老人的手,嘴唇嗡动,小声地不断重复着道歉,他不知道老人能不能听到自己的道歉,现在他只能在心中不断祈祷着,希望姥姥能挺过这一关,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然而现实并没有奇迹。

    病房中突然响起急促刺耳的警报声,连接在老人身上的仪器敏锐地发现了老人生命体征的变化,嘀嘀嘀的警报声顿时不绝于耳。

    老人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肺部发出的声音如同破掉的风箱一样嘈杂刺耳,接着少年就愕然看到她的身体开始剧烈抽动,伴随一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一口口鲜血从老人的口中喷涌而出,落在胸口的病服上染出一朵朵血花。

    姥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少年吓傻了,愣了好几秒后才想起来寻求帮助,他惊叫着站了起来,然后手忙脚乱去按病床床头的紧急呼叫按钮。

    胰腺工业区,一场激烈的恶战正在进行。

    恶心柔软的白色肉块已经覆盖、铺满了工业区的大街小巷,一只只体态畸形、浑身鼓动着一团团肉瘤和赘生物的白色畸变体从大街小巷中涌出,它们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阵阵白色的浪潮,悍不畏死地发动一次次冲锋冲击着杰迪骑士团所布下的防线。

    这些身体畸形的畸变体虽然看上去狰狞恐怖但实际上每一只都很弱小,杰迪骑士团里身穿亚麻长袍,挥舞着蓝色光剑的骑士,一个人能像砍瓜切菜一样杀死不少畸变体,如果不是数量特别多的话,其实这场战斗根本不会拖到今天。

    但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从帝国普通居民中甄别出一个叛军畸变体的功夫,对方就可以分裂出十个、百个乃至数百个同胞,他们之所以被称之为是叛军,就是因为他们其实就是由帝国的普通居民克隆复制出来的失控品,他们打破了帝国居民本应该恪守的规定,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如此畸形、扭曲,并且完全无视帝国法律源源不断复制同伴。

    叛军畸变体不仅数量繁多,而且还有特殊信道能欺骗红细胞组成的运输队,让本该输送给其他重镇要地的营养输送到它们所控制的地盘,这样一来获得大量营养的叛军畸变体又会源源不断自我复制,从而挤占其他城市的营养供给,所以才无比难缠。

    而如今,已经形成了数量优势的畸变体,已经再无法阻挡了。

    杰迪骑士团从一开始主动杀入胰腺工业区与畸变体作战,到后来工业区在畸变体的肆虐,以及双方交战的战火下损毁大半而转向被动防守,再到现在只能稳固防线不让这些畸变体通过主干通道,进入其他工业区,局势一步一步在朝着不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

    而现在骑士团所组成的防线也在畸变体连续不停的冲击下千疮百孔,濒临崩溃。

    东线防线上,骑士团连日的伤亡已经让他们连一条防线都无法填满

    ,在畸变体的冲锋下不少骑士都陷入了重围之中,各自为战。

    团长!防线崩溃了!其他防线也出现了不少漏洞!那些叛军就跟疯了一样,不仅破坏工业区的基础设施,而且还有不少进入了主干通道中

    我们守不住了

    这条防线,我们失守了

    骑士带着哭腔挥起手中的光剑,强忍着手臂的酸胀和心中的悲凉将面前一排畸变体拦腰斩断,或许是防线失守给他带来的打击,也可能是力竭让他站不稳身子,这名骑士在横扫面前的畸变体后身子突然因为不明原因摇晃了一下,就在他想要稳住身子继续战斗时,周围无休无止,无穷无尽的畸变体们早已抓住了这个机会,一拥而上在他痛苦的咆哮中,将他撕成了碎片。

    像这样的情况数不胜数,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哪怕防线失守,杰迪骑士团的骑士们仍在战斗。

    哪怕孤立无援,这些骑士们仍在为了守护大陆的未来而战斗。

    团长!还有支援吗?

    好几个骑士在混战下生生杀出一条血路,他们收拢了一批在畸变体浪潮中活下来的同伴,艰难地与骑士团长重新汇合,再次构筑出防御。

    然而在纯白浪潮的袭击下,他们构筑出的防御就仿佛身处暴风雨中的孤舟,随时可能倾覆。

    即便如此,也没有一人后退,更没有一人逃离。

    不会有支援了。看着团员希冀的目光,骑士团团长手中光剑舞得如花一样,轻轻松松就斩下了身边十数个畸变体的脑袋,接着手上的光剑一阵闪烁就像是没电了一样光能剑刃顿时消散,高强度的战斗已经快耗光了光剑的能源,而这时又有一批畸变体冲了上来!

    团长不慌不忙收起了暂时无法激发的光剑,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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