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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舒笑了笑,并不自谦。

    她是故意的,想要改变九阿哥对八阿哥的依赖,最好的法子就是取而代之。

    既然“夫妻之情”不好明着与“兄弟之义”争锋,那就用别的。

    虽说她是俯视视角,胜之不武,可为了降服九阿哥这个大冤种,只能该装睿智就装一把睿智。

    九阿哥脚步轻快的离开。

    舒舒回到书房,其实心中也是存疑。

    脑子有点乱糟糟。

    她取了纸笔,用首字母取代人名,做了简单关系图。

    因为之前想到宫里的侍卫,她自然也想到几个领侍卫内大臣。

    宗室王公轻易不会参合这些,剩下的就是外戚勋贵。

    她的怀疑对象是索额图……

    线头在哪儿?

    是什么触动索额图走这一步?

    要是真心想要破坏八阿哥与安郡王府的联姻,为什么中间这十来年都没动手?

    要知道八阿哥与八福晋的亲事,即便早年没有正式订婚,可也有些娃娃亲的意思。

    还是他是天子近身,体会圣意,不敢破坏康熙插手正蓝旗旗务大计?

    不知为什么,舒舒既是生出不好的预感。

    毕竟这流言出现前,正好是九阿哥探查十一阿哥病逝之事。

    细思极恐。

    还有九阿哥与她的亲事……

    并不是皇家最早的安排,自己做了“替补”。

    破坏宜妃与钮钴禄一脉联姻的是佟国维,与钮钴禄家是姻亲,并没有听说有什么明显嫌隙,反倒是与赫舍里氏有恩怨。

    是不想加重大阿哥的势力?

    还是不想加重太子朋党势力?!

    毕竟现下,三阿哥还没有想要相争的苗头,与四阿哥一起,都被划成“太子党”旗下势力。

    八阿哥则因养母的关系被划给大阿哥。

    至于九阿哥这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皇子,还没有当差,并没有因与八阿哥亲近的关系就划归到大阿哥党羽中。

    在许多人眼中,他的立场更容易受妻族影响。

    要是幕后之人,一箭三雕?

    不仅能挑拨八阿哥与八福晋的夫妻之情,还能离间八阿哥与九阿哥的兄弟之情,还有九阿哥与自己的夫妻关系。

    舒舒心头闷闷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

    舒舒指明了方向,八阿哥与九阿哥双管齐下,自是没用两天就得了准确消息。

    邪风出自安郡王府,是赫舍里氏太福晋的陪房口中传出来。

    那个陪房有个妹子,是内务府包衣人家,是二所之前被撵走的灶上婆子的妯娌。

    受那灶上婆子连累,她的儿子与男人都丢了差事,除了埋怨妯娌,自是将九阿哥夫妇也恨上了。

    听了这等闲话,就私下里传播开来,想要给九阿哥夫妇没脸。

    内务府慎刑司抓了一拨人,得的就是这样一份口供。

    八阿哥神色不明,九阿哥早就恼了。

    他想起刘嬷嬷之事,也是下手前就将“罪魁祸首”预备好,与这次有异曲同工之意。

    “哼!弄了一圈,就给爷看这个?想说这是爷自作自受,才活该受这婆子的编排?还是当爷是大傻子,糊弄两句就能遮掩过去?”

    九阿哥将口供往地上一摔,对那郎中道:“污蔑皇子是什么罪名,就按那个处置,爷倒不信了,这年头还真有不怕死的!”

    那郎中白了脸,捡了口供望向八阿哥。

    八阿哥素来宽和,眼下却没有插手的意思,那郎中汗津津的退下。

    八阿哥哪里看不出中间的蹊跷,却是一时想不到缘由,见九阿哥如此,不由心下一动:“可是弟妹说了什么?”

    九阿哥露出与有荣焉的神情,点了点头:“福晋提醒我留意索额图的宅邸,果不其然,发现安王太福晋的那个陪房有个姑娘,嫁回了娘家,就是赫舍里家的户下人……八哥说巧不巧,她那女婿前些日子刚得到提拔,成了庄头,阖家去保定看庄子去了……”

    八阿哥神色不变,心提了起来。

    索额图背后,可是站着太子爷?!

    这是太子爷的手段?

    八阿哥随即摇头,不会是太子爷的示意。

    太子爷天生矜贵,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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