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不用再说了。”

    涂山君点了点头,他也不是婆妈的人,感谢的话说的多了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还不是不是真挚的。

    话到这里,丁邪从纳物符中取出两坛酒。

    两人就在这小舟上斟满酒杯。

    一连数杯下肚,丁邪不由得说道:“有时候我真在想,要是我早点回来就好了。”

    “或者,我没走也好。”

    “这事儿啊,怪我太执拗。”

    人都说父母在不远游,我十来岁就摸上了大型运载灵舟。

    那时候胆子很大,就一路漂,想着一定要拜入大宗门。

    后来终于拜入万法宗,这可是小荒域最强大的宗门,写信回来报过平安,入道之后也回来过一次,后来就专心修行。

    “转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再回来,物是人非不说,竟然会出现这种事儿。

    “他娘的,这仙修的不是个滋味儿。”

    “我堂堂万法宗筑基修士……”高声之后,也许是觉得也就如此,丁邪半天没有说什么,举着酒杯。

    涂山君愣了一下,攥紧了手中的酒杯。

    琥珀色的酒水倒映着他的面容。

    怔怔然望着。

    筑基修士又如何?

    他也曾经问过自己,他是堂堂的筑基修士。

    能够云海飞遁、开山裂石,阴神出窍周游,御剑千里不过尔尔。

    但是,同样有做不到的事情。

    还是得成仙。

    不修成仙,终究只是强大的人。

    “我生活在小灵州,本来安静祥和,不说白面馍,至少稀粥能喝上一碗。”

    “那天,吃着馍,喝着粥,突然就让魔修给宰了。”

    现在想想,涂山君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到哪儿去说理,就好像是命运跟他开了个玩笑,然后他就成了魂幡。

    好在系统开了,保留了他的神智,还拥有不小的潜力。

    涂山君有时候也很害怕,他怕法器无法进阶,他怕自己的修为无法提升。

    怕自己背负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办法实现。

    说是系统,那破烂玩意儿谁知道会不会有局限,甚至是不好使。

    他从未和任何人说过自己的担忧,现在也一样。

    听到涂山君死的这么莫名其妙,丁邪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没听说啊。”

    涂山君看了丁邪一眼。

    他从来都不曾说过,丁邪如何听说?

    这件事,连徒弟温岳都不知道。

    不过涂山君并没有说太多,他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很多秘密都不能宣之于口,不管是穿越,还是系统,都不能说。

    “喝酒。”

    大哥不笑二哥。

    没有谁一帆风顺。

    比惨,有的是更惨的。

    涂山君就是觉得,别人能过得去,他凭什么挺不过去。

    有局限就突破,既然是修行世界,总会有办法。

    咕嘟咕嘟两坛下肚。

    涂山君尤觉不过瘾,从纳物符中又取出两坛。

    这可是大头鬼给他留下的佳酿,喝到现在也就只剩下两坛了。

    想到大头,涂山君突然有点想念他。

    这家伙太滑头,跑的太快,不然早就应该入幡和他作伴了。

    “哎哎哎,涂山兄。”

    “给我留点儿啊。”

    ……

    “打算?”

    丁邪思考片刻,随后说道:“我们先去阳城,看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然后乘坐阳城的大型灵舟前往我的宗门,万法宗。”

    “我得给我师父报个信,而且胡师兄的尸首也的送回去。”

    “将两万多功勋都兑换出来。”

    这个决定没问题。

    谁也没想到回趟家会出这么大的事儿。

    涂山君伸手从胃里拿出萧万厉的纳物符,以及那杆萧万厉的魂幡。

    还有捡回来的剑丸和飞剑。

    这些东西,战斗之后都被涂山君给收了起来,他修为高,所以丁家的族老也不敢讨要。

    “涂山兄,厉害啊,我还以为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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