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向远大,可为千秋楷模,流芳万世,我等自该礼敬。”
花花轿子抬人,他们对叶凡不吝赞美。
这反倒是激起了叶凡的警惕,“几位道友说笑了!”
“千秋万世之后,谁又知道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没有什么事迹是能不朽的、永恒的……强大如荒天帝,有救世之功绩,如今的众生不也对之很陌生吗?”
“亦如此理。”
“一段历史的回响,不在于书写了怎样的神话流传后世,而是那些历史的创造者是否还活着!”
“在这一点上,几位道友走的可就比我远上许多了,为当世顶尖强者。”
“叶天帝太抬举我等了。”金乌至尊苦笑,“顶尖强者?我等怎敢窃居这样的荣誉!”
“不过是身不由己、随波逐流的浮萍罢了!”
“一点风雨,一点微澜,就能让我们生不如死……”
叶凡哑然。
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就是不好说出口,容易拉仇恨——他当邪主这些年,拉的仇恨已经够多了,实在不想继续节外生枝。
于是,他开口,“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即使再渺小的事物,只要持之以恒,都能掀起惊天的风浪,几位道友又何必妄自菲薄?”
“车道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几位道友,你们着相了。”
叶凡说到这,忽然感觉到几大至尊看向他的那炽盛目光。
他蓦的醒悟。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几位至尊是来恭迎他,可又何尝不是一种威胁?
“有风,有浪,也应有山,有岛。”金乌至尊轻语,“当今之世,风浪席卷世间,我等迫切需要能化解风浪的法子,不知天帝可有教我等?”
“叶天帝,你是母金符的开创者,是时代大势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推手之一,当是有法子的,对吧?”
金乌至尊目光灼灼,他好话说尽了,到了摊牌的时候。
他要化解诅咒,断不能以如此不光彩的样子生育后代……那真的是什么道心都要碎成渣渣!
除非有乱古大帝那样被逼急后彻底疯魔的心灵,否则谁顶得住这样的遭遇?!
叶凡眉梢一挑。
‘我说呢!’
‘这些至尊眼巴巴的过来逢迎,低眉顺眼,很顺从的样子……原来是示好也是逼宫!’
“这事情,有些难办啊。”
叶凡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是整个天庭上下齐心协力成就的宇宙格局,想要逆反……代价太大了。”
瞬间,几位到场的至尊目光变得犀利了!
难办?
难办你也得办!
“叶天帝!”
金乌至尊长叹,“伱可曾听说过匹夫之怒?”
他一字一顿,“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不外如是!”
老金乌大展雄风,攻守之势异形,不负另一条时间线上的谨小慎微、低调做皇,面对叶天帝的霸道含羞忍辱,直到死前才敢当着人面骂骂咧咧一句遗言。
现在,他柔中带刚,软中带硬,一副立刻要拼命的姿态——
舍得一身剐,能把天帝拉下马!
“道友,何至于此!”叶凡慨叹,“你们要相信天庭,相信一尊尊古之大帝,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你们的困境,几位天帝也不是不知晓,已经在考虑如何妥善应对了!”
——此乃忽悠!
天庭的至尊们,早已经被魔祖传染了,看热闹都是不嫌事大,又怎么会去解决问题?
可叶凡不能这么说!
实话实说,几位至尊在这里就要跟他拼命了!
拼命,叶凡是不怕的,甚至还能反杀……可那就什么都暴露了,等着被天庭的那群强者追杀到死。
“天帝大德!”金乌至尊做哽咽状,很感激涕零的样子,但愣是不见半滴泪水,只有一种冷静决绝,“不知天帝何以教我等?还请叶天帝为我等释疑!”
叶凡的脸色有些黑——他就那么随口一说,怎么知道该如何解除诅咒?
他的血是怎么发展到眼下这种让人又爱又恨地步的,他自己都一脸懵逼,遑论是针对破解了!
不过,叶凡有急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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