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银子出来。

    不过看到张居正如此犹豫,魏广德也不得不多想想。

    永乐、宣德、正统间诸帝率遵用之并不断发展完善,弘治朝时修《会典》,献俘礼制始载入典册。

    而这次要挖凿的迦运河,则是以前完全没有基础的,要重新开出一条新河道来,还是数百里长的河道。

    “如果是这样,我反对此事。”

    迦运河的建造和之前朱棣修复运河不同,那是原来就有底子,只不过是进行大规模疏浚就可以。

    没有钱,仗没法打。

    “从辽东总兵官到五军都督府,难道怠慢了他不成?”

    “王杲名义上是朝廷钦封的建州右卫都督,但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做朝廷的官儿,而是女真的所谓‘汗’,不止王杲,其实王台也是。”

    对于太仆寺此时有多少银子,六部衙门,甚至兵部尚书谭纶都知之不多,只知道大概数目。

    不过内阁和宫里,对于太仆寺的存银还是一清二楚的。

    在他印象里,辽东将门可是听调不听宣。

    也就是自魏广德入朝以后,护佑能战军将,军事方重振。

    大明的将官,都希望在外带兵,就连六十多岁的马芳都不愿意回京城,还想留在边镇就可见一斑。

    通过这次勘察,朱衡已经确定迦运河是完全可以建成的,而且对于解决漕运,作用也非常显著,可以有效绕过难走的徐州段。

    这样的盛典,可是不多见。”

    过一过二不过三,有了张居正这样的表示,魏广德也不得不认真考虑一下。

    所以这次,魏广德说用兵部的钱搞定东番岛,张居正就完全没有理由反对了。

    “善贷,我还是觉得,抓王杲办献俘大典,有些过了。”

    用数年时间,缓缓改变徐州的经济结构,也可以保持这座中原大城的稳定。

    当初永乐大帝英明神武,不也在安南折戟沉沙。

    仪式可以做,但对外只能说是献俘阙下。

    万汗的情况其实和王杲一样,都是朝廷封的女真部族的都督,但是对内都是自称为汗,完全自成一体。

    进士们起步的七品官,却是许多举人终其一生都难以企及的官职。

    其实,如果魏广德一开始就说要迁移多少平百姓过去,张居正是一定要反对一番的。

    张居正说道。

    他们两人认识十余年了,魏广德为人,张居正清楚的很。

    五军都督府那边的人,你是知道的,有战事朝廷都不敢派他们去,还要在外调动将官,长此以往对朝廷不利。”

    对此,张居正也就不便多说,他和魏广德的关系,现在还算好,至少没有相互对立相互拆台,很多时候大家的利益其实是一致的。

    魏广德开口说道。

    因为迁移百姓,就意味着有许多人要离乡背井,这里面不止是宗族的羁绊,迁移带来的苦难,朝廷也需要准备很多东西。

    不止要为移民准备沿途补给和交通工具,到了地方还要发至少一年的口粮和准备大量生产工具,这是现在的大明朝廷所不具备的。

    “善贷,这些话你去和别人说行,和我还这样说,那可就没意思了。”

    能把辽东的将官调到京城来,这样的机会不容错过。

    张居正只是思考片刻后,也不得不承认,魏广德的谋划成功的概率很大。

    无疑,这对徐州这座中原大城来说,经济方面的影响巨大,必然会遭到徐州官员的极力反对。

    虽然迦运河不走徐州,可是毕竟一旦开行,走徐州的船只就会少许多。

    张居正小声说道:“不过,如果命令是从兵部下达,怕是朝中很快就知道此事了。”

    其实不止张居正有不同意见,就连朱衡和谭纶私底下也找过他,建议不要用献俘大典的名义。

    张居正不傻,继续追问道。

    献俘礼是指古代军队凯旋后将所俘敌酋或首级进献庙、社及皇帝的一种军事礼仪。

    魏广德问了句,“顺便把献俘大典的准备也和宫里汇报一下。

    “还有一事,你可能也需要三思。”

    工程量,可想而知。

    中旨,是不经过朝廷的旨意,由宫里直接签发,所以知道的,除了他和张居正,就只有宫里尚宝监的太监才会知道。

    虽然陛下年幼,可献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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