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陈瑾送上践行酒时,陈瑾看到体魄强壮的魏广德,一脸羡慕道:“要是有善贷的体格,唉......”

    随即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时还不忘对送行好友说道:“家里有读书的,还是应该让他们多多强身健体,不说科举的考试,就是成了进士有了官身,没有好体格也当不好差,我就是前车之鉴呐......”

    在众人送行目光中,陈瑾上了马车,随即车夫挥动马鞭,马车扬长而去,陈瑾也没有再掀开车帘向他们挥手告别。

    魏广德的假期也很快结束,重新回到翰林院上值,继续做着京官。

    不过这时候的魏广德有点矛盾了,因为他在考虑着是不是找机会谋求外放算了。

    这次南行,魏广德也见识到了江南官场奢侈**生活,说实话,他很羡慕。

    京官当然也可以,就是现在的京城里,他这个官职,不说也罢。

    嘉靖三十九年七月二十八日,南京粮储都御史章焕眼见朝政日坏,中原征敛繁急,贪吏肆行,水旱连年,民不堪命,遂上言经略中原八事。

    一屯重兵,近者师伍倡乱,不急趋省城,而睥睨他郡。

    二收枭儁......皆自负其能,酣歌康慨,欲有以用之。

    三修城池,臣所擒大盗,得其所记各处城池簿籍,乃知中原保障莫要于此一劳永逸。

    四察险隘,如河南山东直隶之交,芒砀诸山,远近排列,营垒天成,其间藏兵之洞无数。

    五时巡历、守巡兵备以送迎为职业,至于是禁防日疏,而盗贼滋起。

    六选良吏,欲清中原,必先清吏治。

    七优恤宗藩,使其成为皇家藩屏。

    八议黄河,黄河冲决其埶必兴大工,其议则为避免兴工聚众,以致乱起。

    都御史章焕这道奏疏,送到京城后就引起一场小小的震动,因为在他的这份奏疏里,直接道出现在中原地区出现大大小小的盗匪,他们啸聚山林、为非作歹,其中更有妖人作乱。

    妖党之兴,始自数十年前。

    妖民假以诈术诳惑愚民,愚民所利福田利益,妖民所逐混杂Yin污而己,人心一蛊,妖说遂行愚者求福,智者避祸富者倾家以结纳,贫者以身为奴婢,然未有不与其邪谋者。

    数年以来,民穷财尽,邑无安居之户,里无乐业之家,于是妖言盛行,根盘枝蔓,异党之人,邂后相亲一呼响应。

    魏广德北行之时,一路上也听到人说起过沿途匪患严重,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妄图从中谋利。

    妖人是什么?

    魏广德不打听也知道,就算不是白莲教徒那也是和他们一样的人。

    章焕的奏疏在魏广德看来,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也算言之有物,貌似平乐的大明朝,其实也是危机重重。

    不过就在京城朝堂还在为章焕的奏疏吵吵嚷嚷的时候,一封来自福建的加急奏疏又被火急火燎的送进了通政使司。

    福建兵变。

    听到福建闹事儿的时候,魏广德就觉得脑子嗡嗡的。

    上月还和嘉靖皇帝说江南百姓虽因胡宗宪加赋而苦不堪言,已到末路,可应该还能再挺一、两年。

    要是才一个月福建就闹出民变来,那就大条了,这就是自己这个差事出了岔子,说不得嘉靖皇帝的鞭子就要抽到自己身上。

    等芦布把听到的消息详细和魏广德说了下他才放下心来,不是民变,是兵变。

    实际上,在看到章焕的奏疏时,魏广德就有点预感,或许自己把现在各地的严重事态想的有点简单了。

    其实,在他手下人回报的过程中,就福建一地就有多处匪盗聚集。

    只是这些匪盗都是明人,而且平常打家劫舍的勾当干的还算少,而且又都是因为倭寇骚扰不堪官府的赋役才落草,所以福建官府对他们也没有全力围剿,毕竟此时他们眼中头号大敌还是倭寇。

    对于这些,魏广德在面见嘉靖皇帝时就忘了说,只是在奏报里提过一段。

    至于这次的福建兵变,魏广德了解详情后也不作他想了,就是些老兵油子干出来的混账事儿,有的是人去收拾他们。

    当初福建为抗倭之需,招募福建、广东卫所馀丁,但所募多轻生无赖,日索犒赏,有司难以足其所欲。

    嘉靖三十九年八月初六日,福建士卒三百余人起事,自沙县、将乐县出发攻陷泰宁县,官军守备王址战死,兵变队伍遂鼓行入江西广昌、乐安,再奔永丰。

    奏疏是福建巡按御史郑本立奏报,弹劾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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