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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千里香’馄饨啊……”

    回忆往事,魏昊于是笑着道,“你是黑鱼成精?跟那黑鱼怪想来也有些渊源,我也不问你跟脚,只问一事,你来这八百里水泊,能做什么?”

    “小的嘴大牙尖性情凶勐,但有小鱼泛滥,便可张嘴就吃。不拘是小鱼小虾螺蛳泥鳅,还是说水鸡青蛙,小的来者不拒。就是打洞的水耗子,小的也能张嘴就咬。”

    “不错不错,就许你个追猎鱼虾的差事。”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

    如是三天三夜之后,原本只是个平静水泊的“大野泽”,如今便成了鱼虾丰沛之地。

    附近乡民偶有路过,见这里居然有鱼,顿时前来撒网捕鱼。

    一时间岸边垂钓者极多,造船捕鱼为业的百姓也多了起来。

    如此种种,传到夏邑之后,又成了种种传说,自然又将碑文也传得到处都是。

    对京城百姓而言,最有意思的谈资,无非是天上的一个神仙,居然就这么成了邪祟。

    真是轻而易举、简简单单。

    仙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大野泽’诸事,众卿以为如何?”

    听政的太后在朝会上,不动声色问道。

    “启奏太后,既然是民意,顺应便是。”

    顺天意,应民心,合情合理。

    “朕以为其中有些蹊跷,举凡邪祟镇压诸事,理应有司操持,岂可交由愚夫愚妇恣意妄为?倘若将来有愚民行巫祝之事……诅咒诸夏,莫非这等民意,也一个‘顺应’了之?”

    “这……”

    “让有司前往‘大野泽’,主持祭祀。”

    太后说罢,又道,“那‘大野星君’是否有损德行,世人如何知晓?倘使上神真仙实有苦衷,岂不是愿往了有道真仙?有司当走访州县,倘使‘大野星君’实乃历代上仙,封个‘大野泽’湖神当当,又有何不可……”

    此言一出,群臣神色变换,其中不乏早就知道魏昊手段的重臣。

    这些老世族出身的重臣,致仕之后就是要打算修道成仙的。

    便是家族之中,供奉鬼仙级数的修真,也是稀松平常,对仙神之间的斗争,如今也是知晓不少。

    尤其是魏昊直面十万天兵天将还游刃有余,更是让他们心生忌惮。

    不愧是当世府君,也就是现在没死,死了之后,这手段岂不是更加通天彻地?!

    而且讨伐“大野星君”这事儿,之前就热闹过,是不是“邪祟”,早就定了性。

    现在太后重提旧事,甚至还想封“大野星君”一个湖神当当,莫非这“大野地仙”有甚跟脚?

    还是说想要借用这地仙名头一用,拿来跟魏昊再斗上一场?

    不是没有重臣想要出列,劝说一下太后,但想了想,最终忍住了。

    整个朝会一阵沉寂,不少名臣都是神色微动,对垂帘听政的这个太后,越发看不透甚至看不懂。

    明明像个不通政事的官场新丁,可这个太后,却轻易地拿住了一个关键,那就是“正朔”。

    “大野地仙”这个天上的星君,到底是不是邪祟,似乎还有讨论商量的余地。

    正常而言,朝廷说谁是邪祟,谁才是邪祟。

    这就是“正朔”的力量。

    散朝之后,有大臣在议论着这件事情,而兵部的人则是怒吼:“粮饷亏钱才是国之大事!诸公不思前方将士性命,却议论鬼神名分,莫非护国安邦的是那些神仙不成——”

    “如今四方危难,社稷更是危若累卵,我等凡人,管那许多神鬼仙佛,尽职尚且力有不逮,怎能再节外生枝——”

    说着,就有兵部侍郎在那里说着“江尾道北阳路义军”的事情,曾经的朝廷栋梁“五潮传胪”汪伏波,现在成了反贼头子,这难道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吗?

    比什么狗屁“大野星君”“大野地仙”,紧迫到不知道哪里去。

    什么是十万火急?

    这就是十万火急!

    然而民部的官员却道:“太后寿宴在即,又是何必说些败兴之事,给太后添堵呢?”

    “败兴?添堵?”

    那兵部侍郎顿时一把攥住对方的官袍领口,抡起拳头,照着眼眶就是狠狠地一拳:“你这阿谀奉承之徒,国事败坏如斯,便是由尔等起——”

    “哎哟!”

    一通老拳砸得民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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