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聒噪!还不消磨国运--。

    邋遢道人高呼道:「再不出手,府君必将身死道消--」

    闻言,独角鬼王顿时喝问:「可是袁君平?!」

    「闭嘴!「

    轰!!

    一道天雷,凭空出现,直接杀向邋遢道人,好在一枚桃符飞出,直接抵消天雷的突然袭击。

    这一幕来得太快,根本等不及反应,离邋遢道人不远的数百阴兵鬼卒更是猝不及防遭了这么一下,当场四分五裂,差点魂飞魄散。

    碎裂的阴兵鬼卒重新聚合之后,也是鬼气大残,显然是受了重创。

    〝鬼王,不可直呼其名!」

    有个牛马大神跳了出来,连忙道:「此间城隍,乃是升福明灵王,便是国运隔绝,也当能召唤。如今黄泉难至,恐有大变。

    蒋判官脸色深沉,看着仿佛依旧平静的夏邑,他拿不定主意。

    在他这双阴阳眼看来,夏邑,一如既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可是,不得而入,本身就有问题。

    〝莫非大王真的有难?〞

    但要消磨国运,这就是干涉人间,要承受极大的反噬,搞不好,会引发规则,使得天界可以合理地派出天兵天将,前来干甚阴阳冲突。

    原本降世人间需要种种手段,一旦有了理由,那就完全不一样。

    以现在阴兵鬼卒的数量,十万天兵天将前来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蒋大判!抬头看看吧一—」

    交错的红色星光,綺丽而诡异,特判官见状,当机立断:」众将士听令--」

    百十万阴兵鬼将,当即冲向夏邑的护城国运。

    一瞬,巨大的撞击,法力、鬼气在崩溃,就是这么一瞬,身处夏邑大阵之中的魏昊,就像是溺水之人,终于露出水面,得到一口新鲜空气。

    好似垂死挣扎的鬼神,竟是顶着越发沉重的压力,开始进一步膨胀。

    「你这该死的猴子--」

    「老子哪怕做鬼,也要跟你斗到底--」

    斩!

    刀罡并没有之前的霸道,脆弱得就像是琉璃,撞击在玉清风雷上,瞬间被吞噬。

    没有关系!

    再斩!

    轰隆!

    「社稷熔炉」摇晃了一下,大阵虽然没有崩塌,却已经不再完美,毕竟,这还不

    是完整的社稷神器,它差了一些东西,差的不多,但不是就不是。

    袁洪双目圆睁:「荧惑守心……你这个凶鬼恶神,你犹自反抗一」

    〝不错!我是凶鬼!我是恶鬼!〞

    魏昊呼吸沉重,背负成百上干魂灵,就要背负成百上千的过往,每一刻都是经历着别人苦难、悲伤,他没有因此而前溃,已经是千磨万击之后的坚韧体现。

    这成百上干的过往,却又成了力量,人性的微光,哪怕化作阴鬼,也不会烟消云散。

    再如何卑微的凡人,也会有智勇仁义信。

    什么是鬼?

    魂魄吗?

    灵体吗?

    背负着千鬼沉重的魏昊,这一刻终于明白,鬼不是简单的魂魄,人死后,精魄幻化出来的,是生前的记忆、意志,是无数庞大规则中的亿万分之一。

    每个人心中都有准绳,都有原则,智勇仁义信,五德必居其

    〝明鬼。」

    魏昊突然说出这两个字,张口一吐,血水重染钢到。

    悼念亡者,是告别,也是献上敬畏,敬畏的,或许是某种品德,某种感情,但不管是哪一种,善惡、亲疏,都是微弱的规则。

    因为这些规则,生者的一世,依然要相伴。

    你的世界,非人无鬼…」

    刀缓緩地划出一条优美的曲线,刀锋所过,风雷消散。

    四灵的高高在上,那种尊贵、美丽,被僭越,被践路,被冲击!

    荧惑守心!

    大凶之兆!

    鬼神模样的魏昊,已经是彻头彻尾的凶神恶煞。

    〝不妙,国运衰退太过剧烈!不可长久!」

    皇城之中,十仙奴连忙提醒:「大国师!事不可为一一」

    城外在发生着什么,有什么东西在冲击着夏邑护城国运,这种消耗非常剧烈,剧烈到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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