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死板是死板了一些,但愿景倒是不错。

    “魏君子,狗有狗道,莫要小瞧了我等,兴许要紧时候,真能给予方便。”

    “骑都尉哪里得话,某能有一身本领,跟我家客卿汪君可是有莫大的关系,它原本只是书院小犬,我也不过是闲散农家子,何来小瞧的说法。”

    “本官并无讥诮之意,只是提醒魏君子,都畿之地广大,总有出路的。”

    此言意味深长,“斑锦彪”说罢,用猫猫头蹭了一下魏昊的小腿肚,然后绕了个圈,叼着肉干竖着尾巴走了。

    待“斑锦彪”离开之后,魏昊若有所思,他猜测,这灵猫想必有些神通,预感到了什么。

    不过,对方并无恶意,确有相助之心。

    “明日,便做个了断。”

    咔。

    剑衣刀榼,再度出现,魏昊感知着国运、官威的加持,而后将它们统统舍去,顷刻间,就像是担山而行,那种不适感,让他找到了久违的压力。

    好似在龙墓行走,每一步,每一口呼吸,都需要自己竭尽全力、堵上一切。

    王朝末年,那终究也是王朝。

    于个人而言,它终究是个庞然大物,是个复杂而又强力的组织。

    能够对抗组织的,终究只有组织。

    魏昊感受着这种压力,如是冥想入定,神识中分裂出无数个自己,精神意识肉身,遭受着多重磨砺。

    一夜歌舞升平,次日骄阳升起之时,“闻喜宴”的流程开始,六科贡士唱名入宫,身着红袍,头戴繁花,游街那是下午的事情。

    数百贡士之中,魏昊极为抢眼,他身形硕大,站在那里,前后同年都有一种莫名的压力。

    背后的明算科榜眼抬头看他,便好似在看一堵墙。

    六科状元并行,入了大元宫之后,便是按照内侍引路,纷纷入坐。

    随着一番操作流程,与会重臣入内,新科贡士们起身行礼,然后再入座。

    再等皇帝前来,再起身行礼,最后再入座。

    不过,诸省部正堂主官之中,主考官侍中李怀柔,却是多看了一眼魏昊,他想到了李墨的话,但见魏昊正襟危坐,心中不由得轻笑。

    无稽之谈。

    整个大元宫内外,大戟士就有上百,都是披坚执锐的猛士,魏昊真要是暴起,会被彻底压制。

    再者,他又没有兵器,赤手空拳能做什么?

    不过,想是这么想,李怀柔摸了摸怀中之物,心中这才彻底放心。

    而魏昊此刻,却是气息绵长温和,仿佛是个木讷之人。

    高座上的小皇帝离得远,但也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魏昊,此刻见魏昊跟满朝臣子一样在下面一动不动,他顿时高兴极了,小声地对赫连无咎说道:“伴伴,他在梦里那么凶,现在也是乖乖的哩。”

    “陛下乃是一国之主,臣子哪敢真的冒犯啊?”

    赫连无咎话音刚落,原本有些热闹气氛的大殿之中,一个声音响起。

    “李相公,魏某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

    嘈杂声戛然而止,因为魏昊起身之后,直接转向李怀柔,躬身抱拳。

    “老夫并非明算科出身,怕是回答不了你的问题啊。”

    李怀柔抚须笑道。

    他慈眉善目,看上去很是儒雅,论谁见了,都道一声俊逸非常,气韵不俗。

    众人听闻,便有新科贡士起身笑道:“魏状元,李相公曾经‘连中三元’,但他是进士科的,魏状元想要提问,当问民部中堂才是。”

    魏昊没有理会那个新科贡士,而是目光平静地看着李怀柔:“第一个问题,‘凤诞镖’是李相公经办的吗?”

    “第二个问题,‘化龙纲’主使,可是李相公本人?”

    “第三个问题,李相公下辈子想投胎成什么?”

    三个问题,每个问题都让人一头雾水,但又每个问题让人毛骨悚然。

    魏昊每问一个问题,都会向前走一步。

    三步之后,离诸位相公的案几,不过五步之遥。

    五步,匹夫一怒,血溅当场!

    嗡!!!

    咔。

    剑衣刀榼陡然出现!

    “‘金宝楼’的孽债,今日,是你李怀柔血债血偿的时候——”

    刹那,骄阳被乌云遮掩,大元宫外下起了濛濛细雨,一道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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