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一身汗,魏昊陡然发现自己居然模仿了一回“豹子头”。

    “这小狗子真是越来越叛逆了,估计到了青春期。”

    略作感慨,回到“姜家沟”继续翻阅卷宗。

    一应罪状收集得都差不多,他也不怕打更上层的官司。

    毕竟朝廷要是包庇罪犯,那他自然也不必计较什么法度,该出手时就出手。

    旁人说他滥用私刑也是无用。

    说到底,自己是正是邪,普通百姓说了算;公道如何贯彻,自己实力说了算。

    一摞“铁证”堆积成山,还定不了罪,那可见这朝廷法度已经是厕纸,自己完全不用放在心上,更不用放在眼里。

    “也不知道这‘东伯侯’,到底打什么主意。”

    这两天,“东伯侯”的说客来了不少,多是五汶县做事的都管、管事之类,这等老管家性质的家奴,还不够资格在自己面前说三道四,魏昊也全然没有理会。

    想要跟他对话,必须是朝廷命官,县令起步。

    且是带着功名上位的县令,而不是“东伯侯”在自己属地任命的家将之流。

    “要说造反,也没有厉兵秣马;要说不反,却又处处逾制。”

    卷宗之中,多有夏粮、秋粮截留的操作,不是“姜家沟”一地如此,而是整个泰阳府都是如此,多有官吏包办,把理应入库进仓的粮赋截留。

    这个截留,程序上没有问题,因为按照朝廷公文,“东伯侯”总领东绝诸事,钱粮朝廷没有下拨,需要“东伯侯”自身来筹措。

    而筹措的方式,全看各家的本事。

    “南伯侯”“北伯侯”“西伯侯”怎么操作,魏昊还不清楚,但“东伯侯”首先就是以三灾艰难为由,先免了辖内三年税赋。

    这原本是好事,但问题就在于截留之上。

    免了辖内三年税赋,这个钱粮,是上交给中央朝廷的,一部分甚至会解送夏邑入库,由民部清查。

    现在免了,百姓应该是休养生息。

    但实际操作,则是“东伯侯”为了建设地方,用本地税赋来完成任务。

    听上去很合理,结果就是给中央的钱粮,变成了给“东伯侯”侯府的。

    固然有朝中三省调派的审计人员全程监督,但这事儿,很显然问题多多。

    连“东极镇守”这样的隐秘单位都出了问题,三省大员,那些个在朝中行走的年轻清流们,便能恪守秉性,绝不跟诸侯同流合污?

    不存在的……

    哪怕是小小的五峰县,魏昊的同窗之中,死过一回的陈孟男现在都已然是小日子心态,只要“东伯侯”给得太多了,那一双双明亮的大眼睛,也会立刻装瞎。

    从卷宗之中,魏昊发现“东伯侯”经营泰山周围的时间,应该要早于“四方侯”“五方伯”等等说法之前。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在“国运化身”兵解之前,大夏朝廷中的精英,已经想好了亡国之后该怎么瓜分天下。

    “有点儿东西。”

    翻阅了一篇长孙无期的口供,其中内容就有些让魏昊震惊,比如说“东伯侯”麾下的“天地卫”,跟先天神灵同样有关系,只不过,不是“东极镇守”这里的三神主。

    而是别的神主。

    也就是说,“东方神主金”这样的玩意儿,还真有可能还有,而且数量不少。

    魏昊于是默默地将此事记下,默认“东伯侯”侯府的“天地卫”,有着威力不俗的战甲、兵器。

    将来对上了,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也不知道那小狗子做客是个什么行情。”

    将手中的文件放下,魏昊顿时心痒难耐,哪有自己这个老东家不做客人,反而是客卿跑去做贵客的。

    岂有此理!

    这是对自己的侮辱!

    内心愤怒,但又叹了口气:“唉……别人猫猫狗狗的聚会,我一个大活人过去,也确实不合适。”

    再说了,自己这面目,这气势,妖精们多半是要害怕的,到时候宴会上放不开,自己就成了恶客,还是算了。

    而这光景,狗子带着一堆不知道从哪儿捣腾来的藏书,五车私藏奉上,都是大夏朝流通的典藏书籍。

    又奉上一句“学富五车”的马屁,月氏的老祖,一位狼獾妖王,当时就亲自出来迎接。

    原本是熊子熊孙接待就行,也都是七八百年修为的大妖,并不怠慢汪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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