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起来,很轻地笑了一下。

  等我。

  等是喻迟笙一直在做的事。

  既然不能回喻家,她无处可去。

  因为毕业的由头,魏莹已经把她所有的行李打包回家,意在更严密地盯着她。她就像个提线木偶,永远只能在魏莹的控制下。

  喻迟笙去的是沈靳知的复式公寓,沈靳知不止这一处住所,但被他称为家的,只有这一处。

  从恋爱第一天,沈靳知就把钥匙给了她。

  看她因为钥匙羞赧的脸,他开玩笑地说。

  我家,来么?

  她时常分不清沈靳知的玩笑和认真,他遇上什么事,都是这样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她当时也故作镇定地看回去,然后说也不是不可以。

  沈靳知被她逗笑,有点无奈地凑在她耳边说。

  阿笙,以后也有机会。

  他无可奈何的表情格外生动,在说她太着急。

  她脸皮薄,都没顾得上解释,就沦陷在沈靳知的那一眼里。

  不过她并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未经沈靳知允许,她不会去。

  这是第一次,她主动去。

  沈靳知果然不在家。

  家里的摆设一如既往的冷淡。

  她一进门却先看见那只小狐狸。

  她心情突然好起来,过去拎起小狐狸抱进怀里。

  沈靳知是个很严谨的人,家具摆放也有自己的习惯。

  不过他偶尔也会考虑她的意见,勉强在冷淡风的客厅放了只不合时宜的小狐狸。

  冷淡风的家居都好似被狐狸玩偶带来点温馨的感觉。

  而喻迟笙很喜欢这样的温馨。

  就好像沈靳知身边有了一点点她存在的痕迹。

  不再是雁过无痕,像荷叶的一颗颗露珠滚落不见。

  后来沈靳知打电话问她:“在哪?”

  喻迟笙竟然是很慌张地说出那个字眼:“在家。”

  沈靳知嗯了一声,话里尽是疲惫,让喻迟笙反驳不了:“我今天不回来了。”

  喻迟笙低头绞着小狐狸的耳朵,说不出是不是失落:“嗯。”

  她的等待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得到回报。

  她本该习惯了,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发觉沈靳知这的空旷太难适应。

  没等到沈靳知,喻迟笙胡乱找了部电影打发时间。

  剧情很老套,是典型的爆米花电影。

  看完她也没留下什么印象,只是依稀记得几个片段,青春片的闺蜜质问被男主放鸽子的女主。

  ——临时有事?他到底有什么事比你生日更重要。

  她却因为这句话,就着电影丝毫不带演技的表演走神了好久,然后迷迷糊糊地睡着。

  她睡得不太安稳,老是翻身。

  睡梦中,像是有人在她掉下床前轻轻护了她一下。

  她没睁眼,先伸手去抱人,嗓音困倦:“怎么回来了?”

  喻迟笙环手搂住他的脖子,眼睛却偷懒地闭着,像只小奶猫蹭进他怀里,也没什么防备。

  她换了身睡衣,睡衣很可爱,但少女曼妙的轮廓依稀可见,若隐若现得让人垂涎。

  沈靳知失笑地伸手替她整理好,才随口解释:“他们没意思。”

  他们没意思。

  所以他才回来的。

  喻迟笙突然有些失落,抱沈靳知的动作有些许迟疑。

  沈靳知却没察觉,带着笑意把背后的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

  花香很浓,是鲜花。

  蹭在她脸上的花瓣还带着晚间的露。

  她睡眼惺忪,勉强睁开。

  入眼是鲜艳的红。

  这个时间花店早就关门了,而这花像是刚采下不久。

  它修剪得不太规整,孤零零的一朵,既明媚又楚楚可怜,昏黄色调下,像极了童话里野兽的那朵红玫瑰。

  她注定要付出太大的代价,才能得到它。

  她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沈靳知半跪在床前看她,暖黄色的光在他眸间跳跃,像吹散云层边缘的那一点月光。

  她视线微微倾落,直直看进他眼里。

  他仰头吻在她的侧颈,哑声笑起来。

  “为阿笙找到的最后一朵红蔷薇。”

  最后一朵。

  这样的形容总是让女孩心动的。

  喻迟笙也不例外。

  只要沈靳知乐意,他太懂什么是浪漫。

  他太懂怎么俘获她这个年轻女孩的喜欢。

  也许不用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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