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还能围在脖子上,勒在腰上也行。

    总之非常实用。

    最后,检查完出行准备,其人还亲自牵马,将一行人送往东北面葫芦口方向的大路上。

    果然,临到告辞的时候,张首席又开始做幺蛾子了。

    “补了多少匹吗?”张行从宇文万筹手中接过缰绳,却又扭头来看贾越。

    贾越愣了一下,立即亲自去查探,一会就跑回来告知:“首席,补了七匹马。”

    “七匹马,还有五十四张羊羔皮,记下来,打个欠条。”张行旋即吩咐。

    闻得此言,许敬祖立即跳下马来就来写条子,而宇文万筹只觉得心中慌乱不已,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就势扯住张行来言:“张首席,若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你直言便是,何至于此?”

    “你不懂,这是为你好。”张行一声叹气。“宇文头领,我晓得你是陆夫人的人,黜龙帮北进,陆夫人什么意思,谁也不好说,指不定就要刀兵相见……”

    宇文万筹听到这话,反而没了之前的顾虑,不由苦笑:“首席果然全都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张行继续言道。“只不过,我们黜龙帮要讲道理,当年最艰难的时候,你受谢鸣鹤谢总管召唤,随我舅舅南下救援,这份恩情绝不会忘……你这个头领,也绝不是什么虚妄说法……宇文头领,我明白告诉你,我希望你能弃北从南,省的大家难做。”

    宇文万筹低头不语……这便是明确表态,不可能背弃陆夫人了。

    “我就晓得如此。”张行见状也不生气,也不错愕,而是转身接过了许敬祖打好的欠条,写了张三二字,然后也不用印鉴,而是拔出金锥,以锥尖刺破食指,滴血于上,然后以拇指按压,忙完这些,才将欠条递给对方。“宇文头领,我也不瞒你,帮里最近在讨论特赦的事情,准备每年在军务上设置几个特赦名额,真有那一日,也必然有你一个……但是,那肯定是年底的事情了,在这之前,李龙头便要打来,他是个不讲情面的元帅,所以我才给你留这个欠条,到时候充当赦令,当年去北上救援的那批人,可以免受抽杀之刑。”

    宇文万筹双手接过来,不免惭愧:“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首席之腹了,谢过首席。”

    “你不要谢。”张行翻身上马,在贾越与黑延的注视下望着宇文万筹幽幽来言。“这只是一次性的,若你反复强行交战,李定那厮断不会给你留余地,况且一旦交战,刀兵无眼,一张纸如何救得了你这么多兄弟,你也该给他们留些余地。”

    说完,倒是终于打马走了。

    当夜宿在了葫芦口。

    葫芦口是北地中央山脉南端与燕山山脉北麓延展的交汇点,是北地南部地区的核心通道,考虑到荡魔卫中大司命所在的黑水卫至尊石窟位于北地中央山脉东麓北面位置,此地算是张行此行道路的唯一必经之所。

    故此,甫一落帐,秦宝便亲自往前方去巡视,黑延也派出了人去找接应,许敬祖更是亲自去负责晚炊。

    趁着这个时候,篝火旁的张行主动向贾越开口了:“老贾,没有话与我说吗?”

    “没有。”贾越干脆来答。

    “那为何自从进了北地腹心,便觉得你有些心事?”

    “是有心事。”贾越叹气道。“但心事只是心事,要见到大司命,听他说清楚才能知道该如何做如何说……”

    “那到底是什么心事?”

    “其实也简单,就是不停的想,咱们身上这个黑帝爷点选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要为黑帝爷做事情还是为荡魔卫做事情,总不能是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事情吧?还有,现在你局面这么大,照理说荡魔卫该直接同意两家合一,一起做大事才对,可是沿途走来,连黑司命都明显有别的想法,要待价而沽,更不要说北地各处其他势力了。所以越走心里越慌,但又只是慌,没有真见到不好的事情,不免有些焦躁。”

    “原来如此。”

    “倒是首席你,直接这般奔葫芦口来了,铁山卫就不去了?你舅舅家里不说,你到底是在那里长大的……听涛城你也去过的,差点还成了陆夫人的手下……”

    “想不起来了。”张行沉默了片刻,无奈以对。“都想不起来了。”

    贾越复又叹气:“所以没有话与你说。”

    这下子,反而是张行被堵住了嘴。

    二人沉默下来,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山谷上方的风声越来越大,而且杂乱起来,张行微微皱眉,刚要询问,黑延便回来了。

    “张首席,葫芦口那头遇到了我们荡魔卫的兄弟,估计过两三日会迎上黑松卫来的大队人马。”黑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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