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息。

    “巫族人也立了大魏皇帝?”大殿前的校场中,正晒太阳的张行不由失笑。

    “是。”许敬祖冷笑道。“西都的曹氏子孙,之前被巫族人抓了几个,眼看着白横秋做了皇帝,便也立了个皇帝……巫族到底是算被大魏给大略吃下过,对此类事还是比较上心的。”

    “不瞒首席。”封常上前进一步越过许敬祖解释。“后方大行台里议论,巫族人离得远,自然与我们无关,但北地就要注意了……巫族人都知道立个皇帝跟白横秋对着来,北地可是有穆国公的,他是曹彻的亲堂弟,很早就有些威势和人脉,北地也跟中原联络更紧密些,不比那些被立的小孩子。”

    “穆国公……”

    “是,早年被贬到听涛城的。”

    “哦哦……在听涛城就是在陆夫人手上了?”

    “是。”

    “陆夫人还有个盟友,唤作刘文周,占了冰沼城,是之前去世金戈夫子的得意爱徒?”

    “是。”

    “那确实要小心。”张行点头认可。“北地人肯定不会服我们,陆夫人肯定也要碰一碰……但北地的事应该有北地的法子,到时候再说吧。”

    “是。”

    “大行台那里还有什么别的言语吗?”

    “自然……是薛氏兄弟的。”

    “怎么说?”

    “薛氏兄弟耍了滑头,一个薛万全要在父亲死的地方隐居,一个薛万年愿意降我们做领兵头领,另一个薛万成愿意降我们做文官,还有一个薛万平跟薛万备想离开此地,说是一个准备去登州寻他们兄长薛万论报丧,另一个准备回关西老家寻白横秋领爵位。”

    “这是晓得窦濡的事情后,明白我们会按规矩来,故意在这里求个万全万备呢……”

    “所以说耍了滑头。”

    “那就这样吧……不能因为人家耍滑头就刻意苛待人家,薛常雄都死了,许诺也许出去了,照常任用就是。”

    “首席大度。”

    “还有吗?”

    “慕容正言的事情……慕容正言不愿意做官,想要回家隐居,陈总管觉得可惜,想让首席写封信与他一并去劝。”

    “慕容正言残废了,又见到薛常雄身死,心灰意冷也寻常,陈总管有些刻舟求剑了……但既是陈总管开口,总要给面子,你待会替我写一封信,我来誊抄。”

    “是。”

    “还有什么吗?”

    “其余并没有让我们专门言语。”

    “那有没有没有要求你们言语,但你们觉得可以一说的事情呢?”张行忽然又问。

    “还真有。”封常沉吟片刻,正色来言。“首席现在可曾知道,滹沱河-徐水一战战果有多大?”

    “昨日晚间从徐水发来的总结。”张行若有所思道。“我记得目前的战后点查是,咱们这边战死者不过八百余,伤势到了必须要离开前线的伤者两千余,而获首却高达五千,俘虏两万八千众……对不对?”

    “对。”回答张行的是马围,封常和许敬祖仓促赶来,自然不晓得路上情报。

    “然后河间大营河间大营首脑薛常雄战死,全军基层溃散,慕容正言、高湛二人率余众全面降服,幽州军方面,二号人物魏文达战败降服,幽州军三号人物白显规、继承人罗信、大将齐红山以下,将官战死者多达九人……对不对?”

    “对。”这次封常就知道了。“这就对了。”

    “然后呢?”张行不解。

    “事情很简单,首席,大概是因为战斗过于顺利和迅速,邺城和沿途忽然就冒出来不少新鲜论调……”封常笑道。

    “都什么论调?”

    “有人说,首席是黑帝爷点选,天下四分有其一,除了张首席、白横秋、司马正、萧辉外,其余人等都该早降,往后就是这四家争雄了,不然为什么齐王和皇太后都留在黜龙帮里了?为什么几年间帮里呼啦啦就多了许多宗师?”

    “有人是谁?”

    “一开始是行宫内外头领们的家眷所议论,后来成了市面上的主要说法。”

    “还有呢?”

    “还有人说,根本不是什么天命,就是张首席雄才大略!”

    “啧!”饶是张行早有准备,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啧了一声。

    而封常丝毫不受影响,继续拍马道:

    “他们说,之前看帮里起势尚不觉得首席哪里出色,可是几年下来,不要说首席在帮内无人能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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