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不是祸害也是祸害了!”

    “之前有相关律法吗?”张行来问崔肃臣。

    “有。”崔肃臣立即点头。“早在白帝爷时候许多诸侯国就有,当时普遍性不许都城内行业被垄而断之……”

    “那就这么加一条约束,以行台为准,头领家眷的生意不许垄断行业。”陈斌咬住了这个讨论结果。“让崔总管结合律法制度,制作出来一个特定的帮规。”

    一众大头领纷纷颔首,外围的头领们听到这里,也都无话。毕竟,到现在为止,其实并没有伤及他们的真金白银,只是稍微在外面立了个有形无形的约束罢了。

    只不过心里到底不爽利起来。

    然而,不爽利的人有的是,还轮不到他们。

    “如此,只是隔靴搔痒罢了,本质上还是放纵。”白金刚站在大殿的最中央纹丝不动,声音却在殿中回荡起来。

    那副气势,莫说周围的大小头领们各各心里心虚,便是远端的几位使者,也看的发呆——他们晓得这大会是真讨论事的!但没想到会讨论到这个地步!

    且不说外面人如何佩服,殿内的气氛已经尴尬到了极致。

    其实就是那个道理,大家都知道白金刚有些脱离实际了,但偏偏他是占着大道理的,而且在这种大会上把大道理一摆,谁也受不住。非只如此,只是受不住倒也罢了,关键是帮里的核心们明显也不愿意出现通过举手否决这个大道理的情况,那样的话显得黜龙帮也太不光明正大了!

    而这些核心的态度,又反过来让外围的头领们心慌不止,这万一要是里面的人太要脸,真让白金刚的提案给过了怎么办?

    真要为了那些铺子搞叛乱吗?事业搞到现在搞得那么大,难道真要为几个铺子送了前途不成?!

    而且就现在这个一年一整军的结果,搞叛乱也搞不起来呀?

    退一万步说,万一搞起来了,也怕是要被那白三娘一剑戳死吧?

    可真要把铺子交出去?!

    殿中已经明显有些慌乱了。

    “其实吧,白头领的意思,本质上是要尽量杜绝帮里头领们腐化堕落,沦为民贼……但要我说,真要是留心这个,以大魏做反面参考,关键还真不在商事上。”眼瞅着气氛差不多了,张行决定图穷匕见。“关键还是土地!”

    “可是首席,我们是均田制。”白金刚本能警惕了起来。“便是之前一些资历头领藏了些庄子,今年开始也统计了出来,以建帮的功勋授了回去,而单龙头更是带头上交了不少庄子……这种情况下,并没有什么土地上的乱子,铺子才是最大的乱子。”

    “现在没有,将来就没有吗?”张行盯着对方缓缓来问。“白头领,就现在这个天地,最值钱的,最为人看重的,其实还是土地……便是帮里头领家眷占铺子,本意还是因为咱们均田制执行的好,没有土地上的空子让他们钻……而一旦有了口子,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你看大魏朝那样子。”

    白金刚想了一想,点头承认:“确实如此。”

    “所以,与其计较商事,不如在土地上防微杜渐更重要一些。”张行继续来言。“应该趁着均田制稳妥,大家没有过多土地上计较的时候,把几个规矩给落实了……你以为如何?”

    白金刚意识到什么,正色来问:“首席已经有了腹案?”

    “不错。”

    “可若如此,为什么不能两个一起防微杜渐呢?”白金刚还是不想放弃。

    “那就是真要把帮里头领给挤爆了。”张行指着一侧言道。“白头领,大家刚才与你说了许多,有对的有不对的,但无一人不是想尽量团结包括你在内的帮内人心,好让黜龙帮接下来绝荡万里不受阻碍……你既为帮中头领,也该有几分此类心思才对。毕竟,咱们要晓得一个基本的道理,只有黜龙帮存续下去,眼下的制度存续下去,你才能站在这里讨论这个事情……对不对?”

    白金刚沉默良久,方才在众人的屏气凝神中来问张行:“首席的防微杜渐又是什么呢?”

    “很简单。”张行站起身来,与白金刚并列,然后看向另一个方向来言。“现在咱们的税赋大约就是三种……商税、田赋、丁税……商税不是今天要说的,但也可以提一提,咱们应该撤掉多余关卡,留下的特定关卡也只收运费而不是过路费,从而让货物尽量流通,然后只在市场中收交易税,以此来鼓励商贸。”

    不少人点头,但也有人没听懂,还有人只是等着这位首席说“今天要说”的。

    “然后是今天要说的,咱们应该把丁税入到田赋中去!”张行音量明显提高了一截。“以现在均田制来算,对于大部分人而言这么算其实没有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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