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若有所悟。

    而司马德克也继续嗤笑道:「要我说,咱们不要管什么三贾二翟什么武安李定,只说他们能渡来几个营?现在露了几个营?分别在何处?被我们打溃、打残的又有几个营?分散在南侧明显远一些来不及过来的又有几个营?兵力、天时、敌我,这些东西,诸位果然都没有计较吗?」

    说完,司马左仆射便扶着腰刀扭头看向了应该正在交战的东北面,似乎是不屑于与众将辩论这么简单的事情,又似乎是不适应这种以单临众的对抗局势。

    而众将思索了片刻后,明显没了刚才的紧张,但还是不主动说话,只是去看元礼正,逼着这个理论上算司马德克直属的人做出头鸟。

    元礼正何等滑头,他还是去看司马进达。

    无奈何下,司马右仆射再度开了口:「确实,而且若这般计较,反而要尽快过去为上,因为去的越晚,他们的支援可能就更多。」

    本质上,到底是附和了司马德克。

    「右仆射所言极是。」司马德克立即颔首,同时继续认真来劝其他人。「其实,便是那三百奇经高手,诸位想过没有,是不是恰好说明贼人本就知道自己来不及渡这么多兵,就先把其余各营精锐集中带过来了呢?」

    众人再度一愣,继而恍然。

    便是司马进达一愣之后,也居然觉得挺有道理,不然如何解释?

    「有没有一种可能……」事情既然说开了,两位仆射也似乎统一了意见,就是要出兵,这个时候的元礼正反而理直气壮装扮演起了反对派。「贼人开了真气大阵,还有宗师坐镇,直接封冻了河面将黜龙帮五十个营一起送了过来呢?当日二征时,不就有人这般做,使得物资无数过了东夷一条河,方便何将军给那先帝起城吗?」

    「这倒是个说法,说不得真有些可能。」司马德克笑道。「可要是这般,咱们也没什么可计较的,扔下何稀牛两位将军还有九千禁军将士直接跑了便是……但还是那句话,现在情况不明,谁来做主弃了他们?而若不弃,便要想着何时出动的事情了。」

    元礼正立即颔首而笑,他本就是做个角色扮演而已,刚刚那话他自己都不信。

    不过,司马进达倒是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缓缓摇头:「应该不会,黜龙贼一见面就发那三百骑来冲我,他们都只是奇经,真气最不稳定,若昨夜结阵封了河,彼时必然已经萎靡,如何敢放出来直冲大军?便是三百骑冲我时没有自行结阵,也只是为首大将想做偷袭,而不是没有再结阵的底气。」

    「这不就妥当了吗?!」司马德克摆了下手。「其实,我知道诸位为何担心,本意上还是咱们被突袭,发动从开始到现在还不到一天的事,而且聚在这里的都是偏后方的兵马,大部分人是昨夜才接到消息,也缺乏前面的情报……但是诸位,还是那句话,现在被突袭,明明被突袭前的情报还是我们战力占优,被突袭后

    各处战场也是有来有回,难道真要不战而逃吗?难道要弃友军而走吗?」

    其实还有何稀跟司马进达没有成功布置侦察网有关,但何稀被黜龙军刻意遮蔽视野,司马进达一战而败,甚至黜龙军派了两个一直追着败兵压到此地,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正是这个道理。」司马进达也深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来言。「现在走,弃的可不只是眼前何将军跟牛将军那九千人,鱼老将军也相当于被我们弃了!还有张虔达将军跟李安远将军,我们已经让他们过来了,若是路线有偏差,贼人见我们跑了,却在破了何将军他们后转头咬住了张将军,我们又该如何?」

    「末将懂两位仆射的意思。」元礼正也俨然严肃了起来。「可若如此,就只剩一件事了。」

    「说来。」

    「雄伯南没露面,可张贼的旗帜是正经出来了,不是说他也是个宗师吗?怎么对付?」元礼正愈发严肃。

    「那是之前的说法,我得到的最新说法是,此人不是宗师,之所以能与英国公相对是因为他有伏龙印、惊龙剑在手。」司马德克即刻回复。「若用伏龙印,我们反而得利!」

    元礼正一声不吭,只去看司马进达,后者也立即点头。

    到此为止,周围禁军诸将再无异议,只催促两位仆射做主,而司马进达再度表态,要司马德克来自行主帅之事。

    司马德克也不客气。

    不过,他稍作思索,却选择了跟之前想法不一样的方案:「诸位,既然大家还是忧心,咱们就不等崔将军了,立即出发,反正也差不了多久,先保住何将军,再试着当面一战逼退贼军,取得主动再说。」

    这一次,众将轰然应诺。

    片刻后,包括司马进达残部在内的最少一万五千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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