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要抢的尸首回来!”

    “天王不能去!”徐世英严肃喝止了自家姐夫。“我们昨夜刚刚结阵冻了河,待会当面战场须你坐镇,以防万一!现在也要你在这里坐镇,防止敌军高手亲身来侦查!”

    “话虽如此,话虽如此。”雄伯南明显方寸大乱。“咱们从当日张须果后,何曾遭此大败?”

    雨水中,周围头领自单通海、柴孝和、王叔勇以下,包括许多文书、参军、准备将,也几乎人人面色惨然。很显然,这种猝不及防的成建制损失,让黜龙军产生了巨大动摇。

    李定微微皱眉,本想说些话,但他到底也晓得自己的话难听,立场也不好,尤其是此时不只是一个张行,雄伯南、单通海这些人都在,态度又是这般,那要是临阵起了冲突,未免影响接下来作战。

    实际上,正是因为如此,刚刚他没阻止雄伯南,包括张行,以他的身份,此时也都不好开口。

    “我有句话,有些难听。”就在这时,徐大郎再度开口。“尚头领生死不知,确系是个坏消息,一个营几乎覆没,更是天大的坏消息。但恕我直言,只以战局大略来说,尚头领这个时候败了,反而对我们有一定好处……因为禁军必然会轻敌,当面贾头领他们聚集吸引的兵马也会更多,更无备……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摒除杂念,继续原定计划,往西推过去!也算是与尚头领报仇了!”

    徐师仁在内,许多人立即颔首,单通海、王叔勇等人稍作思索,也随之点头。

    便是雄伯南,此时冷静下来,也点了下头:“是我想太多,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了布置。”

    见到众人被扭过来,李定从徐世英身上收回目光,转而来问莽金刚:“一营兵马,下着雨被困容易,但被全部击溃,委实困难,尚怀恩那里,我们从天一亮收到讯息就让芒大头领去救援了,居然不能撑到你去吗?”

    “因为禁军的援军去的更快,而且更多。”莽金刚赶紧解释。“看旗号是张虔达部,足足五六千人,直接汇合李安远的那个部将。”

    “张虔达不是主动去围杀尚头领的。”徐世英想了一想,立即给出判断。“他是察觉我们渡河,慌了,不敢在涡水东岸独留,所以连夜渡回来,去靠近其他部队,结果正好撞到了尚头领。”

    众人面色稍缓。

    毕竟,如果是这样,算是尚怀恩和他的部属倒霉,而不是说黜龙军的战力相对于禁军来说已经跨到一定份上。

    “但这从眼下战局来说反而是个坏消息。”李定却黑了脸。“因为禁军里的聪明人一定会马上意识到,我们根本没有围困张虔达的动作,然后对其他方向小心起来,更何况莽大头领亲身在他们军前现身了……张首席,不要犹豫了,也不要等伍大郎、夏侯宁远那几个营了,先吃掉当面何稀的六千人和最近的援军,再论其他!立即进攻!”

    周围人不管是谁,听到最后四个字,便全都将其余事端抛到脑后,齐齐看向了张行。

    “好!”张行一如既往的对李定从善如流,其人就在观中扬声下了军令。“就按照原定计划出击,莽金刚!”

    “俺……属下在!”莽金刚忙不迭拱手。

    “除你本营外,徐开道、张善相、庞金刚、范望四个营一并与你,尚怀恩残部也由你安置,你回去南面咬住张虔达与李安远的那支合兵!不让他们往北面来,也不能让他们跑了,临阵若有计较,找单龙头的军令!”

    “晓得!”莽金刚立即应声。

    而被张行点到的几营中,除了范望已经在南线渡河,其余三人也都拱手称令,跟在了这个光头身后。

    “单通海!”张行喊了另外一人。

    “我……属下在!”同样换了个称呼,但单大郎似乎是没反应过来,明显卡了一下,才赶紧拱手。

    “除你本营外,常负、房彦释、郭敬恪、左才相四个营,一并从你,也是往南走,从下游做侧翼,包住当前之敌,路上有军情变数,整个南翼,你自决断!若是伍大郎他们从南线渡河,也听你指挥!韩二郎、刘黑榥若去了南线也归你!”

    “得令!”单通海明显呼吸粗重起来。

    而除了已经提前渡河并在南线的左才相外,其余三人也都拱手后立到了单通海身后。

    接下来,观中并不明亮的光线下,张行在王叔勇与牛达身上扫了一下,再度下令:“王叔勇!”

    王五振奋一时,当即拱手:“属下听令。”

    “张公慎、冯端、樊豹、曹晨随你,去北面,如单大郎般为北翼方面担当,包抄合围,同时有北线临时决断权!”

    “请首席放心!”王五郎只觉得胸口都要绽开。“此战必成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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