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线,倒是钱府君身边那位吕副都尉才是了?”一旁听得入神的陈斌忍耐不住,插嘴来问。

    “我在对面营中牢固的眼线不下四五条。”张行回头来笑,却没有直接回答对方问题。

    陈斌也不好追问的。

    过了一阵,众人用完饭,便点齐将领,披挂整齐,准备出兵事宜,而按照张行的决断,既是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自是要全军皆发的。

    其中,白有思、王振、孟啖鬼、常负,包括王伏贝和他部属,都要从平昌那边过来,此时尚在途中不提。

    按照计划,其余魏玄定(郭敬恪)、高士通、翟谦、张善相、徐开通、程名起、唐百仁、樊豹、夏侯宁远、窦立德、郝义德、诸葛德威、范望、鲁红月,领了十四营兵,加上刚刚来的马平儿临时领了孙宣致旧部,计十五营兵。

    三五行列,作为主力军阵已经在棋盘营的后半截那里就位了。

    随即,王叔勇、单通海、程知理三位大头领就在前方第三排营寨里间隔列阵。

    贾越、周行范、尚怀恩,外加辅伯石所领淮西兵,合计四营兵,算是张行平素直属,此时两两并前,只在第一排和第二排营寨里列阵。

    而王雄诞、贾闰士两人本人,则只带着张行本人所领那一营,在将台周边准备。

    此外,还有柳周臣率领本营与雄伯南那一营此时在营盘最后放散开一线,准备随行充监军。

    二十五营兵马,确实是要尽出。

    但奇怪的是,各营都还没有举旗。

    还有阎庆、郑挺,按照军令,居然也要率辅兵、屯田兵随后,以作万一之备用。当然,张行不知道的是,包括窦立德的夫人曹大嫂、女儿窦小娘,也都披挂起来,准备随行其中……她们可能比谁都重视这一战。

    至于张大龙头本人,此时也已经移动到将台之上,并早早汇集亲卫与部分抽调的修行精锐了,雄伯南、徐师仁、伍惊风、谢鸣鹤,包括新降的钱唐、陈斌,俱在其中。

    当然,对面土山上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也早早往身后回报不停。

    实际上,官军大营那里,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

    而就在这时,白有思率五千登州军、两千王伏贝部降兵自东侧接近。

    官军大约探知了兵力,更是第一时间传了回去……说实话,这个兵力让官军大营稍微松了半口气,却又对幽州军的崩溃感到难以理解。

    “不管如何。”慕容正言打起精神来,努力承担起责任。“局势跟想的差不多……贼军在前面留了七个营,加上五千登州援军,差不多正是两万,城里再留一两个营,这样的话,算上各营都有损耗,他们去打偏师的部队也跟我们想的差不多……唯一一个意外是王伏贝,真没想到王伏贝就在平昌,而且他们居然敢用王伏贝这个刚刚投降的人来作战。”

    “这是好事。”薛常雄倒是有些释然。“总算没有别的意外了,至于王伏贝,能战阵上处置了,岂不是更好?”

    慕容正言也点头:“如此,咱们也准备出兵?”

    “好!”薛常雄立即应声。

    “告诉白大头领。”几乎是同一时间,张行忽然扭头下令。“让她不要来了,直接带着王振和王伏贝他们从侧翼向马脸河大营去,省点时间,只在最前方汇合便是。”

    信使立即跃马而出,飞也似的往东面而去。

    “传令各部,立即举旗。”张行回头下令。“等我的帅旗先过去,按照摆好的顺序随行向前便是。”

    周围诸将轰然起来。

    片刻后,在土山上执勤的河间大营将官郭士平看到了平生难得一见的一幕——包括那面红底“黜”字旗在内,数十面营旗、将旗随着一通鼓响,居然一起立了起来。

    而后,更加让他感到惶恐的事情出现了,旗帜亮起来了以后,代表了对方主帅位置的“黜”字旗并没有像预想的那般往身后豆子岗而去,反而没有丝毫间隔,直接顺着棋盘营寨的“空格”,往自己这里过来了。

    郭士平愣了足足十数息时间,直到身侧亲卫拽住了他,指向了东侧,他极目远眺,清楚的看到,原本正往大营而去的五千登州援兵外加王伏贝的两千兵,居然也转向往北而来。

    郭将军明白过来以后,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匆匆下令,让信使传递信息,却又只能在土山上不知所措——本以为自己是个监视前哨,没想到是个首当其冲。

    贼军二十五营外加七千援兵俱发,直直压来,自己这几座山头上的两千兵,到底怎么办?

    惶恐之中,那面黜字旗已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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