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预备支援,两侧营寨和侧后方营寨也一起向侧翼转移兵力,准备夹攻,更要命的是,那面红底的“黜”字旗主动前移,来到了第二排的一处营寨内部,对着薛万成部虎视眈眈。

    很显然,薛字旗吸引住了黜龙军。

    薛常雄有些不安,回身对陈斌下令:“陈司马去准备一下,调度各部到土山后候命,随时准备支援……莫忘了,让各部军官中的修为出众之人往前汇集。”

    陈斌点点头,却在瞅了一眼最西面那个着火营地后欲言又止,但终究是匆匆离开了。

    下面战斗开始激烈起来,弩矢的密集程度、喊杀声的音量,都有明显抬高,但土山上,官军诸将却都有些分心。

    片刻后,莫名其妙的,不少人开始焦躁了起来。

    “大将军。”

    就在这时,清河郡郡守曹善成忽然站出来,正色提醒。“着火的营寨是不是烟太多了?”

    薛常雄从前方自家第六子那里收起视线,扭头看向西面,认真观察,果然,如曹善成提醒的那样,火是真火,但烟雾过于浓厚了,而且最大一股烟雾并不是从已经燃烧的、靠前的多层连续版屋周边产生的,更像是从营寨中心位置的一处已经塌掉的版屋后方源源不断冒出来的。

    “是那里堆了什么后备版块与物资吗?”中郎将冯端诧异来问。

    “不像。”平原郡郡守钱唐眯着眼睛答道。“再怎么堆,也该是明火多于青烟……那边烟太多了。”

    “你们什么意思?”薛万弼听了片刻,也忍不住来问。“这烟火有古怪?他们故意放火引诱我们?想吃掉老六?”

    “不至于……”冯端摇头否定。“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出兵?倒是他们的营寨是一定毁了……”

    “可这烟……”

    “所以,若是除非他们笃定了能有些战果,否则这烟火就只是异常,并没有别的说法?”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但无论如何,不安感却都更上一层楼。

    “会不会有诈?”就在这时,往后方调兵过来的陈斌远远开口。“大将军,我昨日问了几个俘虏……其中有人说,几个前排营寨正中间版屋里似乎有些异常,常常有头领出入,一进去便许久……今日冒烟的地方不也是最西那个寨子最中央吗?”

    薛常雄怔了怔,原本就很警觉的他几乎是寒毛倒立,当场呵斥:“昨日的事情为何今日才说?!你这监军司马怎么当的?!”

    陈斌当场失声。

    “速速过去!”薛常雄立即以马鞭指向对方。“将最西面土山上的部队撤下来!贼人很可能是掘地道!”

    陈斌愕然一时,还是立即转身上马。

    却不料,薛常雄复又当场呵斥:“这个时候还要什么仪态?伱自是多年的凝丹!跳过去会不会?”

    陈斌不敢多言,匆匆卷起一道水蓝色真气,腾跃而起,并很快来到最西面土山上。

    此时,反倒是曹善成来劝:“大将军,我等数十万人方才垒成这么几个土山,对方区区数日,如何掘进这么快?便真是通道冒烟,说不得也只是他们自家着急,误烧了里面的支撑……”

    “你懂个屁!”薛常雄勃然作色。“咱们的土山本是仓促垒成,夯土的时候,只是从后面缓坡稍作夯实,前陡后缓,本就容易塌掉……这种情状,是可以心存侥幸吗?”

    众人这才沉默,纷纷去看西面。

    当此时,倒是薛万弼也忍不住焦躁起来:“陈司马真真误事……父帅这般信任他!”

    “不至于……虽是误事,但他本人还是忠心可靠又有能耐的……”薛常雄赶紧摆手,而话至此处,他复又忍不住扭头去看前面战事,此时这位大将军已经后悔贸然发动攻击了。

    另一边,陈斌来到最西面的土山之上,也不多言,只是传令此地驻守的将军及其部属有序后撤而已,然后却又忍不住往土山前面的陡坡上低头一看,然后当场骇然。

    原来,土山南侧陡坡上,居然已经有了一些崩解之态,甚至有一丝青烟在某个裂缝上若隐若现。

    到此为止,这位监军司马如何不晓得,薛常雄说对了,对方的确是挖了地道,而且此时已经在燃下方支撑的木料了。

    一念至此,陈斌面色铁青,因为这似乎坐实了他昨晚上懈怠失职的罪过。可昨晚上大家回去后,薛常雄连军议都没开,所有人高级将领都几乎有些气血发虚,凭什么要将此事当众栽到自己头上?

    而且,刚刚还这般当众呵斥羞辱自己?

    这个时候,旁边的驻扎军官、士卒也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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