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生死之交。”张行正色看着对方。“你不愿意来,很正常,我不会怨你……但话说回来,我能托生死的兄弟都已经死光了,不靠你又靠谁呢?其实,也不要你助拳,只要你隔河做个接应,万一不行,能救我一救,如何?”

    秦宝叹了口气:“话到如此,我难道还能不应吗?只是万望张兄保重,务必缜密行事。”

    “晓得。”张行点点头,不再多言。

    秦宝也拱手起身,但走到门前,复又回身拱手:“张兄放心,你既然托付了我,我秦二绝不会负你的。”

    张行只能拱手谢过。

    当夜无话,张行没有打开那盒子书,只是日常习武,然后打坐冲脉,虽说临阵磨砺有些坑,但他那日杀人后,真气充盈,隐约有完成第四条正脉的冲击也是事实。

    翌日一早,张行再度往水街听令,下午时分先回住处将佩刀放回,再转去小赵家中,却是做了一回梁上君子,趁着人多事乱,将沈副帮主送还的小赵佩刀偷偷寻到,光明正大的放在腰中带了出来。

    又一日,依然往水街酒肆听令。

    而这一次,他遇到了小玉。

    出乎预料,小玉虽然笑容稍减,却殊无哀色,照常游走在校尉、力士之间,斟酒倒茶。非只如此,随着天气渐热,她的胸也是明显露的更多一分,而且每人身前都要走一遍,小心陪侍,似乎是准备在小赵死后迫不及待寻个新的庇护一般。

    见此情景,有人冷笑,有人哀叹,有人目光猥琐,还有人干脆上手了。

    “小玉是吧?”

    张行眼看着这女子几乎每桌上都溜达一遍,却迟迟不来自己桌前,心中微动之余,却是在对方经过自己身侧时直接伸手拽住了对方手腕,然后戏谑以对。“小赵现如今不在了,你不怕哪天被嫂子指给什么杀猪的、烧砖的,后半辈子只在东南那些腌臜坊市里厮混?”

    神都城的构造,紫微宫居于西北,东南有些特定坊市,注定是所谓‘贫民窟’的。

    小玉勉强含笑,却同时努力挣脱:“张校尉弄疼我了。”

    张行依旧拽着对方不放,然后用自己都觉得油腻的语调来调笑:“弄疼你是我不小心,不过也是我力气大……你知道吗?青鱼帮那回,就属我武艺最好,一弩把一个都快修到奇经八脉层级的高手给射穿……从此处来说,我也算是替你帮小赵报仇了。”

    说到前面,小玉还在含笑,但到后来,先怔了一怔,眼泪差点下来,却又很快忍住,然后便只是一声不吭,努力来抽手了。而随着其他校尉来看,尤其是老王直接站起身来,张行到底哈哈大笑,然后松了手来。

    可事情还没完,张行既然大笑起身,却又跟在逃走的小玉后面往柜台而去,并大声呼喊:“嫂嫂!青鱼帮那边人人发了一笔大利市,便原本说好的二十贯尾款不要了,我如今也算是有些钱……能否也按照小赵的价位,给我换成小玉的卖身契呢?”

    早在张行与小玉拉扯时便注意到这边情形的冯夫人从柜台后站起来,当场眼波流转:“那可不行,小赵是小赵,你是你……说到底,小张,哪有人家小赵头七未过便扯着这个话的?”

    “我也是看小玉连小赵头七都未过,便来酒肆里伺候,才敢说这话的。”张行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原以为嫂嫂这里是没这些讲究的!”

    外面坐着的力士、校尉神色各异,这才醒悟这姓张的小子非但不是轻薄,反而是在讽刺旗主夫人。这其中,颇有几人站起身来,准备呵斥此人,但似乎是忌惮张行这些天展示的勇力,随着张行扶刀回头一扫,反而都有些犹疑。

    这一边,冯夫人看到这一幕,也是一时讪讪,一双异色眼珠情不自禁转向身前柜台,避开张行目光:“我也不想让小玉这么早来的,但她与小赵也没什么说法,空将她留在后面反而怕她一个人乱想,所以,今日她求我来前面透透气,我才许了他……”

    “我也猜到是这样。”张行点点头,趴在柜台上正色起来。“所以,我刚刚虽是调笑,却其实是有几分真心的……嫂嫂,将小玉真切与了我吧!”

    “怎么说?”冯夫人微微一愣。

    “小赵的死,终究要算到孙倭瓜头上,照理说与我没大干系,但当日毕竟事出有因,人就是在我跟前去的尚善坊,我心里多少有愧。”

    张行歪着头趴在柜台上,一双眼睛只看着躲在冯夫人身后那显得有些惊疑的小玉,语气平静。

    “现在他死了,仇也报了,身后事也极风光,我能做的,无外乎便是稍微顾虑他家人……可他兄嫂又偏偏是个假真情,素来与他不和的,我往他家连着去了几日,只觉得没意思,想来想去,也只有小玉一个人算是他心头真牵挂……而如今别看小玉现在容貌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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