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围家将和心腹马槊甲骑都是跟惯了程大郎的,立即会意,却都一声不吭,只是握紧马缰和长槊。

    而下一刻,程知理放声大笑,抬起长槊应声:“是张癞子吗?等我来杀你!”

    张伯涛闻言大喜,便要回话。

    孰料,程大郎刚说完话,便已经打马而来。

    非只如此,他身侧数十骑精锐甲骑也齐齐跟上,其中至少一半人都散出真气来,却是拱卫着同样冒着白光的自家将军,直奔孤身一人背河叫阵的张小乙而去。

    张小乙怔了一怔,居然愣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却居然被不讲武德的程知理直接率众杀到跟前。

    而他方欲勒马,准备靠着胯下龙驹逃走,却不料程知理身上白光忽然绽放如一轮玉盘,断江真气附着在长槊之上,也使得长槊几乎凭空涨了一丈长,然后便看到一丈长的光芒朝自己身上当面斩来。

    此时此刻,张癞子、张伯涛,或者说张小乙早已经放弃了逃窜的心思,反而只有一个连续闪过的念头——这程大郎居然快凝丹了!可既然都这等修为了,为何不堂皇单挑宰了自己,反而率亲兵以多欺少呢?

    他不要脸的吗?!

    长槊翻过,坐在马上的张小乙被从胸腹间直接斩断,一时衣甲骨肉齐平,继而血冒如泉,翻落马下的上本身居然尚在思考。

    只能说,断江真气,不愧是白帝爷的正统传袭。

    闲话少见,程大郎一击得手,根本不理会河对岸的几乎丧胆的众多贼军甲士,直接收敛真气,掉头就走,而也早有心腹亲兵上前,牵了那龙驹跟上。

    随即,八百骑兵欢呼雀跃,直接顺着平坦的地形往南而去,却是赶在傍晚之前,便进入了豆子岗范畴内,汇集了岗内的大部队。

    然后又在一个小石岗上见到了张三李四二位,以及牛达、郭敬恪、程名起、房彦释、周行范诸将。

    “程大郎得胜归来,可喜可贺!”

    牛达率先拱手,他们出身类似,兼为同乡,自然要表示亲近。

    “是这些人不禁打!我还以为是什么英雄豪杰,结果不过如此!”

    程知理大声来喊,直接就在岗下脱了衣甲,一时汗水如洗不说,更是露出大半身白花花的腱子肉出来,俨然一副豪杰姿态。

    “你们不晓得,这些贼人什么都不懂!昨日第一次突击那些后卫部队,烧了他们安营辎重的时候,居然让我在车上寻到百余架弩机……我当时便想,要是他们用车子背河列阵,架上弩,我能如何?!结果只是连弩都不知道取,更不要说列车阵了!第二次去打,好多长枪,都是大魏军中逸散的,也都架起来了,我还以为遇到懂行的了,结果只是绕到另一边,他们就自家乱了!到了今日,这些兵马更是只会自相践踏,连枪阵和弩阵都没立起来几个……”

    张行和李定在岗上听得清楚,却只在呜咽的秋风中相顾无言。

    半晌,还是李定用肘子顶了一下身侧之人,低声来问:“你不下去抚慰称赞一二?做你的东都呼保义?”

    “昨日又不是没做。”张行撇了下嘴。“再说了,这种人精,一而再再而三,使那种手段未免可笑……赏罚分明,言必信即可。”

    “可人家都这样了,你也该配合一二,做给旁边几个人看也是该的。”李定催促不及。

    张行略一思索,便也点头,却又在即将转身前低声来问:“仗打成这样,是不是要改策略了?”

    李定只是点头。

    “待会无论什么军略,最后下主意的之前都要先恭敬请示我。”低声说完,这位张三郎方才负手走了下去。

    李四郎怔了一怔,醒悟过来,却又一时叹气,摇头不止。

    “程大郎打的漂亮。”张行自石头岗上负手下来,虽是居高临下,却也含笑晏晏。

    程大郎身上的汗都要被吹干了,就是等着这一幕,随即起身,便要光着膀子下拜,反过来商业互吹个一二三四出来。

    这一幕,昨日已经演过一会了,今日也不嫌烦的。

    孰料,张行走的极慢,反而就势来问:“程大郎,你可知道你来之前我们在说什么吗?”

    程大郎微微一怔,晓得对方换了戏码,赶紧肃然起来:“知理不知……”

    “我们在说张金秤这个人。”张行看了眼郭敬恪,认真来言。“小郭首领与张金秤算是故交,此番功勋也不用多言,全靠他引张金秤入彀,并废了对方骑兵……”

    “小郭首领是首功。”程大郎毫不含糊,立即大喇喇挥手。

    而郭敬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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