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的。”

    此言刚一出来,秦宝便微微抬头,但听到最后一句,却复又低头认真啃起了骨头。

    张行也点了点头……他知道白有思是在提醒自己不要犯浑,或者不要当着司马正的面问太多。

    毕竟,当日在红山,可是他张三郎主动当着秦宝的面对白有思提及了分山君与避海君,这件事情加上二征东夷的失败,再加上白有思正是当日战后巡视东境的靖安台朱绶,当然会猜到一些事情。

    不过即便是被提醒,张行思索片刻,也依然充满了好奇:“司马将军,这三件东西这么厉害,那当年群雄争霸的时候,为何少有争夺?”

    “因为没有意义。”司马正失笑来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举个简单例子来讲……若是群雄争霸,两国各自占据河北一半地方,其中一国便是得了敕龙碑,也应该没法敕封真龙的,须得全据河北,并使人心无他属;反过来说,若大魏当日没有敕龙碑,却也可以通过大宗师祭练一些一次性的物什来做敕封的……只是这几样东西,毕竟是历史上有名的,还都是至尊亲自祭练使用过的,用起来总是更稳妥些的。”

    张行心下微微有些恍然,然后微微点头:“所以,是因统治而合法,而非因合法而统治?”

    “张三哥,这关法度什么事?”司马正一时茫然,周行范则没有忍住插嘴来问。

    “没有,打个比方,随口一说罢了。”张行连连摇头。

    司马正点点头,也不追究,只是恳切来说:“其实,无论是伏龙印还是敕龙碑,这些东西都是有迹可循的,真龙神仙什么的,也绝不可能不给凡人机会,不然也不会有黑帝爷和白帝爷两位证位至尊的前历……只能说,不到那个份上,不亲自碰一碰,始终还是离得太远,云里雾里的,可一旦到了,很多东西便自己就豁然开朗了。”

    这话白有思还李定似乎就曾说过,但当时只是来指修行。

    而此时,张行想起看过的那些历史书籍,稍微映照,也是心中醒悟,不禁重重颔首:“司马将军说得好……事情本该如此,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既然这天地讲一个道,也有人走通了,那总该有道路往上走的……只是咱们眼下这个点,终究是有点远,多想无益,不如等一个水到渠成。”

    司马正点点头,低头喝了一口酒,然后忽然来问:“所以,张三郎不光是想宰执天下,还想学中丞那般,在修行上来个顺水推舟了?”

    “差不多吧。”张行干笑一声,赶紧又去取盘子里的肉。“中丞有句话总是对的,我问他的问题,何尝不是问自己的问题……当然也是自家给了答案的。”

    司马正连连点头,却又一时沉默。

    很显然,这位当世英才第一的年轻误会了什么。

    张行没有说谎,他当然对那些问题有了属于自己的答案,但是,这不代表他没有忧心和惊惶。

    原因嘛,不言自明,还是说老了的那句话,这毕竟是一个有真气的世界,有真龙和神仙,还有至尊。

    这些东西是他交出答案过程中必须要正视的新因素。

    所以,他才会在伏龙卫这个理所当然话题中提及相关事宜后变得有些敏感,只是没想到司马二龙的回答居然意外的妥帖和明白——那就是,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些遥不可及,因而显得混沌模糊,但实际上,根据这个世界自己的历史经验来看,总还是以人为主,总还是有路的。

    千言万语一句话,总是有办法的。

    啃完了两块烤肉,张行彻底没了多余念想,倒是目光扫过院中几个心事重重的人后,起了一丝促狭心态,干脆一抹嘴上的油,当头来问:“诸位……今日我的志向、心思被你们听了个干脆……何其不公?倒是你们,不知道都有什么志向,能不能说一说?司马将军,你是天下公认的英才第一,敢问你有什么志向?”

    此言一出,院中气氛立即一改,几乎人人惊醒,诧异去看司马正。

    而司马正怔了一下,复又久久沉默,隔了许久提着酒壶缓缓出言:

    “我的志向……我哪有什么志向?不过是求尽量尽忠职守,报国安家,不出什么差错罢了。”

    “我晓得了。”张行即刻颔首。“你的志向是不负人……这其实非常了不起。”

    “是……人不负我,我不负人。”司马正深呼吸一口气来对,似乎有些恍然之态,但到了这个地步,大家都有点喝多了,谁也不知道谁到底是什么姿态。“既为人臣、人子,便当尽心尽力,如此罢了。”

    “月娘呢?”张行忽然回头,问了一个意料不到的人。“你有什么志向?”

    “我吗?”正在一旁冷眼观察这伙子人的月娘措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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